张平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但他心想,他堂堂侯爵之尊,难道还要怕那区区县衙?
再者,他带来的人可不少,万一真出了点儿什么事,他也不至于落得个太狼狈的结局,大不了他们可以去给圣上报信,圣上总不会放着他不管。
张平高坐在马,用眼神示意下属。
下属会意,掏出一个银锭交到了孙县令手中,高声道:“这是我们侯爷赏你的。要是事情办成了,绝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但我们侯爷要是在这受了半点委屈,你们一个都别想逃!”
孙县令喜滋滋收了银子,忙将他们往县衙里引,一面心想他们一出手就如此大方,那怀里还揣着的肯定更不少。
“去通知百姓,一个个打开房门,让我们的人进去搜捕,不能放过任何一个细节。还有守城的衙役,必须立马关上城门,不能让任何人进来也不能让任何人出去!”刚一到县衙门口,张平就冲所有从衙门里出来的大小官员们命令道。
孙县令收了他的好处,自然指挥人都乖乖去照办了,临走前还确认一遍似的问张平:“侯爷,您之前答应的,都作数?”
“本侯一言九鼎,岂会骗尔等?”张平不耐烦,他知道那些人一定还没来得及逃出城去,只要他尽快排查,一定会把那几人找到,哪怕只是一个人也够了,所以他懒得理会孙县令心里的那点二三事。
孙县令放心地去了,张平则怀揣着紧张的心情坐在衙门里喝茶。
周县衙门破败漏风,深冬的风直往人脖子里钻,张平坐的椅子还四脚不齐,冷得他跟随椅子一起抖啊抖的。再在衙门正堂往四周看,前面是陈旧大门,地上是脏污脚印,后面是蒙灰牌匾,上书“公正廉明”四个大字。除此外,再没别的了。
张平外百无聊赖,却不知,已有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跃上房梁,正在那牌匾后窥探四处。
耿修在暗处看清张平身边只留了十人守卫在旁后,心里便松了口气。
按理说,张平所带的五百来人一家一户在小小县城里搜查过去,也许很快就能达成目的离开。
但周县与旁的县城所不同的一点就在于,来此容易,想离开,就得被扒层皮。而张平如此阔绰手笔,不但得被扒层皮,还得被榨出一锅油。
跟着耿修出来的那九人也的确还没来得及离开周县,但耿修一早就知道周县的脾性,是故意要将张平往这里带的,所以他来时就没引任何人注意,现在更是将人全部藏到了孙县令家里的地窖中,让那奔波劳累的九人也乘机休养生息。
至于孙县令,他可不会把自己家的房门轻易向外人打开看。
一两个时辰过后,张平派出去的那些人陆陆续续回来了,皆汇报说没有线索,且惹来了一群百姓围观,这些个百姓各个手里拿着棍棒东西,脸色阴沉地盯着这群不知从哪来,还莫名把他们家里翻了个底朝天的军士们看,将衙门堵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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