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壮一脸淫笑,回看四周,又见并没有那些碍事儿的村人,就只有杜茵和远处看不清的什么人,心里的歹意更盛了。
他举着大刀,步步逼近杜茵,一脸的横肉在杜茵面前左右来回的晃荡。
杜茵警惕地皱眉怒瞪他:“你说清楚,铺子那件事究竟怎么回事?”
“哼,你还有脸问?”陈大壮一听提起这事儿,兴致就差了几分,看向杜茵的时候咬牙切齿道,“老子刚才要去找房主续租,结果呢?那个房主突然说不租了!问下来,竟是那柳什么铺的东家干的好事儿。我再一打听,才晓得这狗屁东家还把名字写了你的。你他娘赊钱也要抢老子铺子,老子怎么可能放过你?!”
陈大壮嗓门大,很快就惹得前方马车停了下来。高泽揉着太阳穴,语气不耐地问:“哪来的刁民?”
陈贵福赶忙上前道:“好像是杜茵惹来的麻烦。”
“她麻烦还真不少。”
高泽抬手掀起帘子一角,朝杜茵的方向看去,便见几十米外,杜茵正孤立无援地站在路边,对着陈大壮手里发亮的大刀瑟瑟发抖。
他唇边忽而勾起了一丝调笑意味的弧度,干脆看好戏般地倚在了窗边,细看那里的动静。
陈贵福见状,也自觉地退立一边,没有指挥军士去帮杜茵一把的意思。
“你自己也说了,这是你和房东协商有误的结果。你自己买不了那个铺子,你还能不让别人买了?”杜茵声音冷静,皱着眉怒问陈大壮。
陈大壮“呸”了一声:“你他娘就是狡辩!那铺子年年都是租给我的,今年怎么就突然卖出去了?还不是你在背后捣鬼!长得一脸狐媚样,估计把那柳什么铺的东家,迷的神魂颠倒了吧?不然,他怎么会愿意在文书上写你的名字?”
他带怒的脸,在看见杜茵禁不住露出惊慌神色的时候,转为了淫笑。
他本来以为杜茵买铺子的钱应该是借来了,现在,他坚信一定是她勾引了人家柳眉铺的东家,让东家给买的了。
“你想干什么?!”杜茵见他离得自己越来越近,心里暗叫不妙,却不敢轻举妄动。
她的手已经在袖子里摸到了一把银针,随时都准备射出去,但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她绝不会真的将其飞射出去。
因为,高泽就在不远处看着这里,她知道。
一旦她会“散针术”的事情暴露了,就会引得高泽猜疑,她不能就因为眼前这种人渣而毁了自己这几个月来的精心准备。
可是,如果她真被陈大壮给侵犯了,高泽又怎会愿意再把她带回去?她不会到太子府,那她的心血还是白费。
所以,她在赌,赌高泽一定会在最关键的时刻,阻止危险的发生。
高泽也确实是这么想的。
他现在不动手,只是为了看杜茵会在这种人面前有什么反应而已。
可他看得津津有味,暗处藏着的那个人,心里比谁都煎熬。
耿修捏紧了自己的拳头,一手摸到了自己放在胸前的文书,一股懊悔冲得他一阵难受。
都怪他,没把事情安排好。早知道会这样,他就该再去陈家一趟,直接把陈大壮在那里给收拾老实了。又或者,是在路上的时候就把陈大壮给拦下教训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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