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我当然不会知罪犯罪。”耿修哼出一声笑来,“王大人不妨好好找找,你的那块令牌去哪了。”
王武闻言瞪大了眼,两手赶紧往身上摸。手一触及平时被他挂令牌的腰间空荡处,王武心都凉了半截。
这令牌,其实就是耿修偷来的。
“你是怎么偷的,什么时候偷的?!”
他就差把自己的眼睛眼珠子瞪出来了。
可耿修的心比手里的那把剑还冷,声音淬了冰般,连刚才那丝讽笑也无了,“在王大人每晚入睡前。”
怎么可能?王武不敢相信!他每天早上起来都会好好检查一遍自己什么带了什么没带,不可能发不现!
但今天……王武心里“咯噔”一下,这才想起,自己为了将耿修抓起来,他一起来就直接整军埋伏了,哪里还记得检查?
紧接着,下一个疑问就占据了他的头脑:“你早料到我今天要抓你?”
“这还不至于。”
但耿修也只说了这一句,就回头扫了眼周围警惕着、准备随时上来解救王武的一群府兵,“让路!”
那群府兵僵在原处面面相觑,没一个人敢动。
耿修手里的剑离王武的脖子又近了一寸,划出了道浅浅血痕。
冰凉的疼痛尖锐得像一个警告,让王武头皮发麻,他大声叱道:“退,后退!”
府兵依言照做,各个往后退了一大步。
由于一夜没睡,耿修在暗自松口气的同时,眼前短暂地黑了一下,但手里的刀始终稳稳拿着,见众人退后,便挟着王武的脖子往院子里走。
太子府的下人们方才听到门口的动静后,一个个都缩到了后院去,此刻的前院竟寂静无人。
耿修步子稳当地将王武押到了一棵树下,冲众府兵喝道:“拿绳来!”
一群府兵不敢动。
王武急得想骂娘:“去,快去!”
几个府兵慌忙下去,果真拿了又长又粗的绳来,递到了耿修的手里。
耿修一手拿绳,一手拿着长剑,架着他的脖子的同时,嘴里咬着绳把王武利落地绑在了树上。
王武被五花大绑,在自己的手下面前彻底丢光了脸,此刻连骂人的话都吐不出来了,整个人颓靡得如同熟透的柿子。
“你就在此等着,等着你真正要的‘青兕都统’来。”
“你什么意思?你明明就是……”
“我究竟是不是,还轮不到你来判断。”耿修扫向方才给他递绳的府兵,“去给太子殿下报信,就说王大人已经抓住了‘青兕都统’。”
那府兵看看耿修,又看看王武,懵了又懵,拿不定主意。
王武恨得牙痒痒,也猜不出来这耿修到底是想干什么!
但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自己的确是已经抓住了耿修。所有的府兵都在这里围着耿修,就算绑架了他,耿修也插翅难逃。
只不过,实际上行动受限的人,是他,不是耿修而已。
但听到耿修要让人去给太子殿下报信,王武心里并不紧张。他本就是奉了太子殿下的命令来捉拿“青兕都统”,也就是耿修的,占理的人,一直都是他。
他倒是想看看,耿修究竟有什么能耐,可以把这局势翻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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