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风声有些大,耿修没听清。
杜茵却支吾起来:“没,没什么。”
这种气氛下说这种话,奇奇怪怪,还是赶紧收回的好。
见她不说,耿修也没有兴趣再问,他给黑芒套上项圈,走向她,将绳递到了杜茵面前。
杜茵为自己进行了足有半柱香时间的心里建设后,终于鼓起勇气,接过了绳。
黑芒警惕地“嘶”了一声。
“啊——”杜茵短促地惊叫一声,整个人轻跃起,手里的绳索也随之落地。
耿修拍了下黑芒的头:“黑芒!”
听着一声略带怒气的低喝,黑芒立马老实了,撒娇般滚地蹭腿。
“起来!”
耿修不为所动,黑芒委屈低头,默默爬起。
“她也是你主人。”耿修看了眼杜茵,又看着黑芒,“且她厨艺甚佳,做狗肉汤一绝。”
黑芒震惊地瞪大绿眼,看看耿修又看看杜茵,最后委屈巴巴地垂下了脑袋,讨好般地朝杜茵“嗷呜”了一声。
杜茵见它那副样子,忍不住笑出来:“它还挺通人性。”
耿修也眯了眼笑,重新将绳递给杜茵让她拿好后,就示意她往屋里走。
耿修走入屋中,感受到山风贴着后背涌进来后,迅速燃起火折点了灯。
一豆灯下,耿修背对着火苗挡风,听杜茵关了门。
但风还是从门洞里争先恐后地涌着。
耿修将灯拿至背风处,看了眼牵着狗绳瑟瑟发抖的杜茵,抿唇道:“我去堵门。”
杜茵轻抬眼,看见幽弱火光映入那双淡漠的眼,就如星河泄入深潭。
她愣了愣,没应声也没点头,如被定在了原处,直至耿修擦着她的肩膀走出去了,她才知道要找地方坐下。
黑芒也乖顺地趴卧在她脚边,舔舐乌黑油亮的毛发。
耿修动作迅速地抱来一堆柴火与稻草,堵紧了门洞。
坐在里面的杜茵,果然没觉得那么冷了。
耿修走进来后,并不坐下,而是在离她两三米的地方站定,四顾这光秃破败的墙壁。
良久,他启口:“明天我再带些被褥来。”
是他疏忽,忘记了这一点。
杜茵听着他的话,心里联想到那天耿修和她从府衙里出来后,她在回春堂看诊,而他去给她买衣服的事。
耿修认真起来的样子,总有点笨拙的意味。忍着笑,杜茵摇头想拒绝。她不想太麻烦了他。
但耿修早没看她了,他正想着如何给她找块地方锻炼身体,练习“散针术”。
耿修之所以选择教杜茵散针术,是因为这本就不那么费力,也正适合擅长刺绣的杜茵。
杜茵也不负所望,上手得很快,只是不够熟练。
两人沉默了会儿后,杜茵困倦地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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