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座位,吉川元春又笑道:“宇喜多和泉乃谱代之后,大败备中军的捷报一送呈高天神城,想来浦上大夫必然欢喜无限。说不得,还会立时请和泉守见参受赏。”
毛利家与浦上宗景定盟以后,双方消息互通有无,故此吉川元春有这一说。他心中认定宇喜多直家图谋不轨,有心在备中国内割据自立,反过来扯虎皮做大旗,虚言恫吓。
既然你说是奉浦上宗景军令,那我便发去文书,如果此事是有假定然会将你宇喜多直家召还高天神城。
可长船贞亲等人不知这是威吓,但见其面色陡变、神色游离,有些心虚作祟的模样。
明石景季暗道不妙,赶忙出声打岔,问道:“吉川骏河守乃是大江权帥之后,吉川氏又为天下闻名武家高门,早就听闻骏河守冲龄初阵,於吉田郡山城之战,连破尼子军数阵,敬佩得紧。和骏河守相比,些许小胜算不得什么。”
顿了顿,问道,“随从庄为资出阵的一位家老,名叫桑原政次。他是我故交旧识,骏河守拔克小田川时,不知道有无见到?”
松山、高天神两地同处山阳道,桑原政次有头有脸的奉行能手,本身文化也精;他们两人有过茶道交集,算是以文会友。
同样是文化人的二阶堂信弘,悲恸道:“当时破阵,刀枪无眼。不想桑原大学竟一战而没。”
明石景季哎哟一声,连道可惜。吉川元春也略觉惋惜,道:“桑原大学风雅博学,能书善画,今时不幸身死乱军之中,我亦觉得哀伤。”
宇喜多直家不好附庸风雅,举起酒杯:“来来,夜宴庆功,不谈俗事。吉川骏河,我再敬你一杯,祝你明日归返猿卦城,旗开得胜,马到成功。”
因明日两家都要出军,众人心思各异,酒宴没多久,草草散席。
宇喜多直家自给吉川元春安排住处,不过留宿外人军营,总归不算方便,婉拒过后就同入城赴宴的武士,自回清江庄安歇。
刚刚返回清江庄的吉川元春尚未休息,伊达政衡见随从武士全都散去,这才悄悄前来拜见。
他一进兵舍内,便跪倒在吉川元春面前,泪如雨下:“骏河守,宇喜多直家这个倭寇狂妄无比,稍稍一试探,狼子野心就暴露无遗,目中那里还将我等救援的恩情?今夜脱险就如此跋扈作态,日后待他羽翼丰满,必然要成心腹大患。若不尽早将其除去,我等备中国人将永无宁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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