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星贺光重要与浦上军大战,宇喜多直家蹙眉不语,有心想要离去,却也明白这个时候对方是绝对不会放他们离去,万一传出动摇军心的流言。
可当得到随从出阵的军令时,立刻引起诸人一片哗然,遭到几乎所有人的极力反对,便连一项自诩忠臣的明石景季也连连表示,星贺光重纵然勇武,可手下的军势绝非浦上国秀的对手。
“国秀公之兵,俱为播磨之国内百战精锐,总数不逾三千,其中过半为郎党。郎党中又有百余骑马迴众,尤为凶悍,称为以一敌十也不为过。”明石景季仔细回忆印象中的那些常备旗本,“这些郎党多为熊袭隼人,亦有三百左右的旗本常备,每战争先,所至敌皆披靡。其中浦上国宗所领之兵,最为暴横。”
自大和朝廷立国以来,南北各地多有边患,其中以虾夷毛蛮和熊袭隼人两部,列为首患,其中熊袭隼人多为刚狠,不宾朝臣国守,多次在九州各地举众作乱,朝廷用兵征讨不止,始终弹压不下。
到得平安末年,平大相国秉政,将西国、九州纳为私产之地,为扩充兵力压制地方不驯,乃勒令庄官出金帛,聘策其为部曲郎党,得多者栾世为官,熊袭人贪恋财货,以皆服属于平家,编为军伍。
并笼络熊袭部落的首领,好来控制住九州的局势,这些常年遭受朝廷打压的隼人部落,重新得到六波罗府委任官职、庄园,遂安於平家的统治。
为了打击九州的反平家势力,为此六波罗府甚至不惜本钱,移萨摩、日向劲卒,熊袭之民万户于吉备、近畿,作为六波罗的国府征兵,分为五军,各自镇戍。
这些隼人组成的镇戍军擅长弓弩、斧钺,尤其精擅舟船水战。源平合战之际,皆披甲持斧,号啸而进,在俱利迦罗关同木曾军血战。
镰仓幕府因追究这些部民追从平家的罪责,将之尽数贬为贱民。山名军内的伯耆土兵,实际上便是那些熊袭隼人部落的后人。
宇喜多直家对明石景季的担忧,深有同感,於是问道:“飞驒守可见过这些熊袭兵的战法?”他过往主要负责向备中侵攻,於播磨国内的之事,了解不多,对浦上国秀蓄养的郎党的见闻,远不如明石景季来得深刻。
明石景季想了想道:“见过,极为简单,最多不过是以锐卒冲阵,寻常豪族的军势,兵马素质参差甚大,手持斧钺的熊袭兵往往能透阵而出,后队军势趁势接上掩杀,马迴众继而席卷左右,无往不利。”
宇喜多直家暗自点头,合战之中往往并不需要过多复杂的战法,更看重的是兵卒的精锐与否,士气如何。各家豪族不谐战法,每逢交兵对战,就是散阵乱阵为主,偶尔有略知兵马事的也只是结成几个松散而杂乱的方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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