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偶尔还会发疯，不过比起刚开始的时候，已经好转了很多了。

有些时候还能像正常人一样，和人交流。

“所以那时候我就对自己说，这件事情一定不能就这样算了，我要让裴家人全部付出代价。”

“除了让老爷子把我母亲娶进门，百年之后，我还要在他的墓碑旁放上我母亲的，家里的族谱，也要写上我母亲的名字。”

沈悦：“……”

狠，真狠！

裴家在A市是有头有脸的家族，这样的家族最重视礼教伦理。要是裴凌赫心愿真的达成，对于裴家老爷子来讲，就算是死了，也会被人嘲笑一辈子。

而裴凌江那一头，正房也会被这个私生子搞到永远抬不起头来。

“不过现在我的能力还做不了这件事情。”裴凌赫自嘲笑了笑：“就慢慢跟他们玩下去吧……”

沈悦听裴凌赫说出这话，能感觉到他完全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裴家人。

所以她心里的怀疑减轻了一些，想要尝试着去相信裴凌赫是自己的同路人。

“就算是现在这样，我还是羡慕你的……”沈悦看着裴凌赫，轻声说了一句：“起码你的母亲还在，你还能见到她。”

比起裴凌赫，沈悦在思念自己父亲的时候，只能对着照片。

“你刚刚说了，我们是同为天涯沦落人，那待会儿，我们要不要找个地方，互相疗伤一下？”沈悦还沉浸在低迷的情绪中，裴凌赫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沈悦抬头，看到车子已经驶回了市区，正要经过一个十字路口。

沈悦转头淡淡看了裴凌赫一眼，他已经从之前的郁闷中走了出来，又回到了平时漫不经心的样子，沈悦感觉自己真看不懂他。

也懒得看懂。

沈悦：“麻烦送我回公寓。”

怕自己没有说清楚，沈悦又补充一句：“送我回去之后，你去忙你自己的事情吧。”

裴凌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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