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你爸爸妈妈叫什么名字,家里几口人,都是谁,都干啥着。”低个子书记脱下了雨衣,从粗布衣口袋中拿出一支钢笔和一个红色笔记本。
我一五一十地对他说着,他把我说的记到了笔记本上。
“你三个姐姐为啥不上学呢?”他继续微笑着问我。
“没有钱。”我低着头回答。
“你的三个姐姐一天到晚都干啥着呢?”
“我的大姐拉毛驴去山沟里取山泉水去了,刚走了,每天早晨都要取水两回,山沟路陡也远,来来回回两次,也快到中午了,水倒进水缸,就急急忙忙开始做午饭;早晨二姐和三姐随爸爸妈妈锄地。
下午,大姐去给毛驴割草,二姐放羊,三姐放毛驴,爸爸妈妈在地里忙。
晚上,大姐做鞋底,二姐做鞋帮子,三姐做鞋垫子,我写字,妈妈做饭,爸爸给毛驴填草,填完草爸爸第一个就睡了,我们各忙各的,过一阵子也睡了。”我继续低着头,如实回答着。
“好孩子,说的都是实话。家里现在有多少粮食。”
“这个你看看就知道了。”
我引着低个子书记,他后面跟着村支部书记,我们三个人在三个土窑洞搜寻着粮食。
“这咋过活呀,小麦不到一斗,糜子不到两担,玉米也就一担左右。你们村还有如此贫穷的人,你不是给我汇报家家户户都解决温饱了,这户咋回事?”他突然间脸上没有了笑容,目光如炬地盯着跟在他身后面的村支部书记问道。
村支部书记支支吾吾地说:“这家人弱智,男人半天问不出一句话,女儿是出了名的疯子,四个孩子也都没有成年……”
“弱智,墙上那么多奖状,他的爸爸妈妈全都是弱智,弱智就叫饿死去吗?”他声音突然提高了,吓得在土炕上睡懒觉的白猫惊慌地跳下了土炕,向院子跑去。
“好孩子,下雨天,你的家里人都干啥去了?”他脸上没有了那股凶气,突然变成了一个和蔼的人。
“害怕下午有大雨,爸爸妈妈给毛驴割草去了,大姐去沟里拉毛驴驮水去了,二姐背草去了,三姐放羊去了,我在家看门等大姐取水回来从毛驴背上抬水呢,你知道,一个人毛驴背上的两个木桶是取不下来的。”
“有多少羊多少毛驴,孩子。”他继续微笑着,问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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