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从墨渊离嘴里套出辰启天对她不好的话来,他就有机会以破坏两国邦交为由去责难辰启天。因此他话里话外都在有意无意地引导墨渊离说出辰启天的坏话。
墨渊离听心下顿时知晓皇上为何装病了。
按着礼制规矩,她嫁到风临必须先面圣,而后才能见王府之外的其他人,所以皇上称病期间她是出不了府的,只能整日面对辰启天。
在皇上的认知里,辰启天重病在床皆是拜北渝所赐,怒气肯定都会发泄到她身上,只要王府闹出动静,皇上就能以事关邦交为由借机插手,来压制辰启天。
可半个月过去靖南王府风平浪静,皇上想必是坐不住了,所以才召她进宫要套几句话出来。
想到这里,墨渊离不禁心中冷笑:风临的这位皇帝不仅心胸狭隘,手段龌龊,还是个丝毫沉不住气的急性子,难怪辰启天看不上他。
皇上想听她诉苦,那她偏要说辰启天的好,不过还得借此让皇上对王府放松戒备才行。
思及此处,墨渊离用手帕按了按眼睛,眼框红红地说:“皇上,王爷待臣妇很好,吃穿用度都是由着臣妇来,没有一丝的为难。可王爷的病还求皇上救救才是,王爷现在身子一天比一天差,府里请了数不清的大夫,都说王爷时日无多。这可怎么办呀皇上,臣妇不想年纪轻轻就守寡呀。”
皇上心里是又喜又恼。
喜的是辰启天果然病重,已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恼的是墨渊离没有顺着自己的话,他一开始打的如意算盘泡了汤。
不过他转念一想,如果辰启天死了,那他也就不用再费劲找什么由头去难为他,一时又高兴起来,看着墨渊离的眼神也加重了几分贪恋。
在身边伺候的曹公公跟随了皇上多年,见皇上一直目光灼灼地盯着墨渊离,顿时会意于心。
他凑到皇上耳边低声说道:“皇上,按着规矩,这靖南王妃还得去皇后那请安才是,皇上若是喜欢,等她出了皇后的殿,奴才亲自找个由头把她带到议政殿的偏殿去,也方便您体贴王妃。”
皇上听曹公公这么一说,心下立马荡漾起来,可又有些犹豫:“可是靖南王那边该怎么办?”
曹公公眉毛一抖,弯着的小眼睛中露出谄媚的光:“嗨呀,他都是个废人了,就算心有不满又能怎么样呢?再说了,刚才靖南王妃可是说不想做寡妇,到时在偏殿您就说,等靖南王死后会把她接进宫里,给她个位分,她肯定欢喜得紧,哪还会去向靖南王告状呢?”
皇上立马喜上眉梢:“好,好,就这么办,还是你懂得给朕分忧!”
他转回头恋恋不舍地看了墨渊离一眼,随即正色说道:“王妃放心,靖南王的病朕会延请天下名医去为他诊治,王妃若无他事的话,就去皇后那请安吧,朕还有公务要办。”
墨渊离没想到皇上竟然这么轻易就放过她,虽然心有不解,但也到底是松了一口气:“臣妇替靖南王叩谢皇恩,臣妇告退。”
直至墨渊离退出殿外,皇上才恋恋不舍地收回一直粘在她身上的眼神,那副贪婪的模样像要把她整个人吞掉一般:“真是个绝色美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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