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花为什么会面带着哭腔?她是自愿跟着那个捕快离开的吗?还是被强迫的?”
李牛依旧摇头,“别看王老汉眼神儿不怎么好,但是常年的垂钓让他的耳力极佳。他是听见昙花姑娘有啜泣的声音,这才知道昙花是哭着跟捕快走的,至于具体是不是强迫,还看不出来。”
陆棉棉冲着李牛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你大牛哥!你这消息也算是帮大忙了!等这个月发下月钱,回头……回头请你吃烧饼夹肉!”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高规格的感谢了。毕竟像李宁这样身材魁梧的男人吃上一顿烧饼夹肉怕是要吃掉她近小半个月的月钱。
“嗨,都是弟兄,客气啥!”李牛被陆棉棉感染,也咧嘴笑起来,豪爽地反手拍了拍陆棉棉抓着的那只胳膊,动作显得很是熟稔亲昵,“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够让妹子你来请我吃呢?到时候等发了月钱,大牛哥带你去吃更好吃的馆子。”
就在两人相视而笑、气氛融洽之际,一片浓重的阴影无声无息地笼了下来,将两人脚下的阳光尽数吞噬。
空气瞬间冷凝,仿佛深秋早晨的暖意被骤然抽走。
陆棉棉和李牛同时噤声,愕然抬头。
薛煌不知何时已站在几步之外,身姿笔挺如寒松,日光勾勒着他冷硬的下颌线,深邃的目光似冰晶,精准地落在陆棉棉攥着李牛胳膊的手上,又缓缓扫过李牛搭在陆棉棉胳膊上的那只手。
他身上那股上位者特有的压迫感如有实质,让李牛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背脊的寒毛“唰”地立起,搭在陆棉棉胳膊上的手触电般弹开,慌忙垂到身侧,连呼吸都屏住了。
陆棉棉也如同一个做了坏事的小娘子被突然抓包了,一时间有些无措。
整个内院陷入了诡异的寂静。
薛煌的目光并未在李牛身上停留太久,仿佛他只是路边一块不起眼的石子。他幽深的视线最终定格在陆棉棉脸上,薄唇微启,语调平淡无波,却字字都像淬了冰:“既然陆捕快要打听的消息都已经打听清楚了,那也就不要在这里耽误你同僚在衙门工作了。”
那“同僚”二字轻飘飘的,却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阳怪气,像一根细针,轻轻刺了陆棉棉一下。
她甚至能感觉到一直以来都非常神经大条粗线条的李牛也听出了这其中的不对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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