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演奏箜篌的女子挣扎着起身,她的身形撞倒了箜篌,她摸索着一同撞倒了隔着陆棉棉视线的屏风。
随着屏风倒下,诡异离奇的画面在陆棉棉眼前展开。
梁大人的尸身悬在花屋正中的房梁之下。
他的身体如同蚕蛹一般被红绫紧紧包裹住,肥胖的肉被勒出一道道青紫交加的痕迹。他的双目猩红,布满血丝的眼球瞪出来,一条肿胀发紫的舌头,如同一条巨大的、死去的肉虫,从齿列间完全滑脱出来,毫无生气地垂挂在下颌之外。
“死人了!”
陆棉棉的叫喊声惊了二楼巡查的龟奴,他们进门也都被眼前诡异的一幕吓了一跳。
画舫里发生了命案,那些达官显贵再无寻欢作乐的心思,只有几个醉的如同烂泥一样的男人还逗留在一楼的大堂。画舫的妈妈害怕惹上更大的官司,赶快让龟奴之一快速赶到县衙去报案。
半刻钟后,县丞方里带着一队捕手赶到画舫。
那队捕手队伍的最后方跟着一个略有些跛脚老捕手,他跟在最后,浑浊的眼球扫视现场,看到扶着柱子面前立住身子陆棉棉,身形一闪直接将人拽到了他的身边。
“大丫!你怎么在这儿?这可是凶案现场不是你一个丫头片子能在这里胡闹的地方。”
“爹。”陆棉棉压低声音。
“就是过来送趟货,没想到这平时一团和气的地方居然能够发生这么诡异离奇的命案。”
“爹早就跟你说过,你一个丫头片子不要经常到外面去抛头露面。家里又不缺你这一双筷子,你这丫头就是不听话。”
……
父女两个的谈话传到县丞方里的耳朵里。扬州城地处运河一带,是富饶之地。方里是三年前被拨到扬州城做官的,为人有些才华,对破案一事也颇为精通。若说他是个好官也有些牵强。
扬州富庶却距京较远。天高皇帝远的,扬州城从上到下就没有不贪的官儿,只是贪的多与少。方里绝对是属于贪官里的第一梯队。
方里从上到下打量陆棉棉,“案件发生的时候,这室内可就只有你二人?”
方里的眼光同时瞄向仍然不知道发生什么的乐妓。说是乐妓其实也并不准确,应该叫瘦马更准确一些。
扬州盛产瘦马,这条船上的女子都是由专门的商户专门培养,学习各种技能与才艺,用来帮助扬州城内的富商或者官员处理内宅琐事的妾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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