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霜没有回答，只是一步步靠近。

众所周知，人在光屁股的时候很没有安全感，顾恩现在就是这种情况，哪怕朝他走来的人是怜霜，依然会有点紧张。

“少爷。”

“啊，怎么了？”

“你没有在里面放屁吧？”

“…”

咕噜噜~

水面再次涌出气泡，怜霜把视线转移到顾恩脸上，伸手摸了过去。

她的小手因为长期练武的关系有些粗糙，碰起来并没有想象中舒服，但捏起来很软，顾恩捏过好多次，非常确定。

“气冲脉口，血热如火，怎么可能呢？”怜霜有点不敢相信。

一般普通人修炼几个月之后才会出现这种现象，代表着他们距离气血境更近了一步。

可顾恩这才修炼多久，比预想中的进度快了好多好多。

“呃…”

顾恩也没想到阴阳羁绊的效果这么好，正准备找个理由搪塞一下，怜霜自己就想到了问题所在。

“或许是杀妖的原因吧，少爷，这是好事情。”

“杀妖会涨气血吗？”

“因人而异，有些人对妖怪抱有很高的仇恨，杀死妖怪之后体内气血就会翻涌沸腾，大量增长。”

“甚至有些人还会临阵突破，我看今天李捕头就有这个趋势，感觉他距离气海十重不远了。”

怜霜知道这种现象，只是没想到有一天会发生在自家少爷的身上，看来这次出城杀妖，确实去对了。

晚点再告诉老爷夫人这个好消息吧。

“咳！不是坏事就行。”

顾恩松了口气，修炼速度这种事能瞒得过外人，绝对瞒不了怜霜，作为自己的贴身丫鬟，一天上几次厕所她都清楚的很。

但问题不大，怜霜不是那种喜欢寻根问底的性格，只要自己一家平安健康，她才不管那么多呢。

……

夜幕低垂，从母亲房间出来，顾恩深呼了一口气。

幸好是怜霜先过来说了一遍情况，不然自己可没办法这么简单的糊弄过去。

“怜霜走吧，我们去顾月楼。”

“好的少爷。”

月色下，二人的身影拉长，街道比前几天要热闹许多，看来水妖死亡的消息已经传了出来。

也不知道婉瑜姑娘听到这个消息有什么反应。

很快，顾恩和怜霜来到顾月楼三楼最大的雅间，四位捉妖人已经落座。

“几位这么快呀？”

穆小芙懒散的靠在椅子，轻松的回答：“那是，我们捉妖司没那么多规矩，妖怪尸体一交就完事了。”

“原来如此。”

顾恩坐下，不知道该说什么，随便闲聊道：“捉妖司的福利真和传言中一样好吗？”

“嗯…”穆小芙沉吟几声，回答说：“不清楚，我不关注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

“那你为什么加入捉妖司？”

“为了进大魏武库啊。”

“大魏武库？”

“嗯，是魏大帝时期建造的藏书库，据说里面有十万八千本功法秘籍，或许我穆家的乱字诀可能也在里面，我就想去里面找找。”

咕嘟~

十万……八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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