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什么，就是好奇。”祁镜呵呵笑了两声，问道，“你们俩去吃午饭么？”

“是啊。”男生回道，“顺便帮康的教授买点东西。”

“哦？买东西？”

自从进了杜克大学，祁镜就对钱提高了敏感性。实验室的开销一般都是走量，而且是负责人和供货的生物公司对接，和这些学生肯定没关系，他顿时来了兴趣：“康德老师要买什么？”

“一些平时用的东西而已。”女生不想多说这些，一心只想告诫他，“既然你是NIAID出来的技术员，能力应该不差，也有自己的工作方法。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这儿和NIAID不一样......”

在说这些之前，她明显有所保留，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决定断掉这个话题。

“算了，没什么好多说的。”她看着祁镜仍然没有动手做事的意思，便摇摇头，拉了拉身边男友的袖子，“我们走吧。”

“等等~”

话题已经撕开了一个口子，祁镜就没可能放她走：“师姐，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我可是看着康德老师给的钱多才来的啊，难道是我学历不够，马上就要辞掉我了么？”

“那倒不至于......”男生笑着解释道，“这儿人手一直都不够，虽然实验也不多，但总得装装样子才行。”

“和他说那么多干嘛？”

“反正年末你就要毕业了，工作还找得不错，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好吧好吧。”女生看了眼祁镜，解释道，“来这儿的人不算少，你们才刚来还不了解情况，其实实验室里还有三个学生，这两天请病假了而已。他们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学习什么知识，就是为了钱。”

“为了钱不好么？”祁镜直言不讳，“我来这儿就是为了钱。”

“为钱很正常，我也为了钱。”女生不想多聊，直接说道，“但要是为了钱放弃最基本的科研精神就有大问题了......算了，不聊这些了。”

说罢她便拉着自己男友直接往实验室外走，没有再回头。

人虽然执意要走，但祁镜能明显感受到她提防的视线。一道是对他的，而另一道则是看向了康德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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