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尔特的症状很不典型,这类甲亢确实少见,不过在祁镜眼里只要好好问诊,不放过一些细节,其实也不算太难。
按照他那段时间的问诊,很快就摸清了乌尔特身上几种症状发展的变化曲线。其中最引起他注意的就是饮食结构和心率的前后变化,这是普通医生很容易忽略掉的两个地方,现在成了祁镜在没有实验室诊断的情况下,最后锁定诊断的重要依据。
电话从打进诊断部到现在也就过了不到十分钟的时间。
除去一开始祁镜和胡东升、高健东拉西扯花掉的部分,剩下的四五分钟充分展现了自己的诊断功底。
台下人都是经过千挑万选的临床精英,都在一线也工作了好些年,虽然所在医院和职称各不相同,但大佬还是见到过不少的。像祁镜这样一针见血找出问题所在,并且准确推算出各项指标的高低,段位实在高了他们好几个档次。
如果说当面叫胡东升、高健两人“老师”,他们心里还有一丝不服。即使胡东升的思维往往有出人意料的地方,即使高健理论知识储备异于常人。他们也只是觉得有学习的价值而已,并没有找到这辈子必须留在诊断部工作的真正理由。
但对祁镜确实是服了,彻底的服了。
之前刚来诊断部的时候,看到祁镜不在,他们心里想的还是不亏或者小赚。现在,当他们第一次听到祁镜的分析和决断,终于有了这辈子赚大发了的感觉。
如果把一个月前的那场诊断竞赛拿到现在,再决定一次谁留谁走,激烈程度绝对要比之前高得多。
“好了,不要再想乌尔特了。真要是我猜错了,明天甲状腺激素一查就能清楚。”祁镜很快结束掉了这个自认很简单的病人,“现在先休息半分钟,都把脑子放空......”
跟着他的节奏,众人纷纷盖上乌尔特的病例资料,选择了最放松的姿势。
半分钟后,祁镜说了一个相当诡异的病人。
“白人女性,55岁,是个农民。2011年,也就是一年前的秋天出现低烧,一直维持在38度左右,有咽喉肿痛和脸部肌肉疼痛的症状,不过不算严重。一开始病人没当回事儿,一周后病情加重,体温窜升到了39度以上。
此时症状也有了进一步的表现,咽喉部肿胀明显,出现吞咽困难。肿胀区域开始从内向外凸显,颜色从红色渐渐变深。疼痛情况也越来越明显,从一开始的局部疼痛发展到整张脸,最后到整个上半躯干。
在当地医院治疗了两周不见好转,最后死亡。”
整个过程中没有检查的部分,只说了症状,所以根本没办法下判断,那些医生听了之后的第一反应都是问尸检报告。病人一旦死亡,只有尸检报告最容易看出问题所在,至少要比实验室检查之类的直观得多。
“你们想什么呢,我手里要是有尸检报告还会找你们?”祁镜回了一句,继续说道,“而且之前在医院的所有检查报告也都是空白,拿不到。”
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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