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扎奇侧过脸,指向台下一位年轻人:“其实严格来说我并不是第一个发现mers-cov的医生,真正发现病人异样,并且坚持要做病毒分离的是台下这位华国医生。”
说罢,他便上前几步来到台边,把祁镜迎了上去。
扎奇是传染科医生,但在一开始并没有关注mers,只是在一次同僚的聊天中偶然听到了这样一个病例。紧接着他便在利雅得中央医院里发现了同样的情况,就在他还在头疼病人体内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时候,祁镜出现了。
“诸位,我叫卡扎德·佩罗,华国人。”祁镜笑着接过了扎奇递来的话筒,说道,“扎奇医生实在太谦虚了,我只是提出一个假设而已,他却让这个假设变成了现实。”
“过奖过奖。”扎奇笑了笑,“我觉得在冠状病毒方面,你应该比我了解得更多些。”
祁镜想了想,起了个开头:“其实在sars进入华国的时候,我才刚从医学院毕业,临床方面的经验并不多。这次出现的mers-cov,让我看出了sars的影子。只不过它把自己的能力都放在了致病性上,传播能力非常一般。
先让我们看看几个病例的情况吧......”
他按动鼠标,切换了ppt:“首先是第一位染病的旅行者,45岁,男性。
以高热、肌肉疼痛、咳嗽和呼吸困难为主诉,被约旦首都安曼国际机场医疗队送去了阿布达利医疗中心。入院后检查发现白细胞正常,中性粒细胞小幅上升,血生化中肝酶升高,肌酸激酶升高。
在急诊重症监护室坚持了两天后,病人出现了严重的恶心呕吐症状,再过了四天,病人肾脏急性衰竭。从这些检查和后续症状来看,病毒攻击的远不止肺部,还有消化道和肾脏。”
说到这儿,祁镜又往后切了一张ppt,画面上出现了一张自制表格:
“从发病初始症状来看,mers和sars差别不算太大。主要区别在于头痛,sars占比在40%左右,但mers的16个病例中仅有2位有头痛症状。其次是呼吸困难,sars只有25%,但mers高达50%,16个病例里有8例出现了比较严重的呼吸困难。
现在16个病例中,已经死亡的有9例,其中约旦占了7例,另两例在沙特。他们死亡原因并不是因为最开始的呼吸困难,或者其后的呼吸衰竭,而是以急性肾衰竭为首的多器官功能衰竭。
而且这种衰竭没有任何先兆。
咱们还是回到最初的病人身上,在3月18日的一个报告中,病人的肝肾功能还算过得去,指标只是小幅上涨,尿量正常。但在3月19日凌晨1点至中午12点,病人尿出量忽然停了,急查肝肾功能,发现肌酐超过了400。下午复查后,肌酐直接过了600,直至最后多器官功能衰竭都没有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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