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今天下午要做事儿的,时间快到了,你那儿准备得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回音都没有?】
连着三通电话无人接听,祁镜敲下了这段短信发送了过去。内容带了不少怨念甚至是抱怨,好在对象是西弗,介于自己仍然要仰仗对方的地位,祁镜还能好好说话。要是换成别人,他可能就要破口大骂了。
“这老头子搞什么呢......”
祁镜看着毫无反应的手机,心里有些没底。
现在是08年的12月28日下午五点,离之前和林德夜谈已经过去了三天时间。祁镜今天和卡洛斯请了假,一个人匆匆回到了圣安东尼奥。沿着他眼前这条小路走到尽头,就能看到全得州最大的医疗科研中心,利贝托实验室就里面。
祁镜现在正坐在街边的一家咖啡馆里。
这儿远离了市中心的喧嚣,也没有拉雷多的粗陋,咖啡馆里更多的还是城内社会名流往来时的优雅,以及不远处健康中心科研工作者们的硬核话题。
他找了个清静的角落,一边漫无目的地晃着杯子里的淡金色小汤匙,一边看着窗外四处消磨时光。
说来也巧,刚才祁镜还偶遇了一位利贝托实验室的研究员。对方忙里偷闲出来放松放松,祁镜也正巧介绍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然后表明自己这次来圣安东尼奥的工作。
当然话只说一半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所以对方只知道祁镜是来检查本地实验室的安全问题,具体哪一家并不清楚。
利贝托不属于本地,也就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没了暗访检查的隔阂,对方很快把他当成个和自己差不多的底层高级劳动力,聊得也非常投机。在祁镜的怂恿下,这家伙很快就忘乎了所以,最后丢下了手里的咖啡和实验项目,并且屁颠屁颠地跑去了商业区找朋友一起狂欢。
等潇洒过后,第二天他就会惊奇地发现自己工作证掉了,并且进了一个叫佩罗的手上。
祁镜至今也不知道拉雷多那家教堂名字里的“Devine Mercy”翻译成华语是个什么意思,也不知道这帮人为什么要把接头地点放在教堂里。
说实在的,教堂离收容所实在是远了一些,一点都不方便。但它就是整个转手孩子的检查中转站,里面充斥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人。祁镜特地去过一次,里面对待华人的态度非常差,也成了他唯一不敢细查的地方。
但有一点他很清楚,甚至是肯定。
如果不出什么岔子,马上就会有一辆小巴士经过这里。巴士是托管所租来的,上面载着这次入选的孩子,人数要比前几次多一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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