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恩特也不知道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一个说是对方告诉自己北卡有流感,所以他一定要过去看看。另一个却说自己只是随口提了一句,根本不知道对方要过来。现在考恩特又特地试探了一句,见没回音,便不再追问:“算了,等人到了告诉我一声就行。”
“嗯,一定。”
克里斯又一次挂掉了电话,心里不禁感慨万千。
原以进了NIAID后生活会安稳不少,可没想到自己的新工作竟然要做到这个份上。这次的流感是什么情况他最清楚,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就算是考恩特问他,他也不能把真实情况说出来。
想到这儿,克里斯胸口有些发堵,买了杯咖啡灌了两口,才稍稍舒服些。
前后两支电话的通话时间都不长,短短几分钟时间里,克里斯的脸仿佛成了达芬奇笔下的蒙娜丽莎。在新流感“渐变着色”的笔法下,庆幸、厌恶、歉意、担心就像混进了调色盘里的颜料,相互扭曲交织在了一起,收敛克制而又显得丰富多彩。
“希望事情能尽快过去吧......”
.......
克里斯和考恩特不同,这种不同不仅仅在两人的工作性质,更多的是对祁镜的态度。
考恩特把祁镜当自己的学生,从五年前来米国时,老头子就非常欣赏他的才华。也是从那时开始,考恩特就一直想把祁镜留在身边,亲自教导,一起工作,一起共勉。
可惜祁镜当初没有来米国工作的意思,那时候的他还没考虑得那么远。
强扭的瓜不甜,考恩特之后也更多是以点拨提拔为主,从sci的论文到现在的推荐信都能看的出来。
而这种对才华的欣赏渐渐上升到了观念改变的高度,从一开始不经意间的白人至上到后来破格接纳了徐家康的修学考察,祁镜当年给他带来的冲击力可见一斑。
所以这次祁镜去北卡,考恩特气是真的气,但更多的还是担心。
一个那么有潜力的急诊年轻医生完全没必要去淌传染病的浑水。
相比起来,考恩特的好友克里斯对祁镜则要陌生得多,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当初因为祁镜偶然提出的一个观点,让他对紫色尿袋综合征的研究取得了不错的成功。克里斯对这个华国年轻医生,更多的是一种更偏向学术工作的认同,也有一丝丝感恩的意味在其中。
当然不管是认同还是感恩,在克里斯的心里都是有界线的。
只要在规定范围内,祁镜符合了NIAID的要求标准,他完全可以作为介绍人,把祁镜送进NIAID。而把一起需要三缄其口的聚集性感染病例透露给对方,就有点做出格了。
其实从一开始,克里斯没想说。医学无界人有界,再需要研究,这终究还是米国的国内事,没必要让一个外籍医生看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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