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镜觉得奇怪,顺着这个思路又往深处细想了想,竟然还嗅到了一丝阴暗的气息。
“你把钱扔哪儿了?”
“这个么......”胡增迟疑了片刻,想了想还是附耳说道,“就是桥边那座土地庙,里面有丢香火钱的木箱子,我就扔那儿了。”
他见祁镜皱起了眉头以为生了气,便连忙解释道:“你可别误会,那儿早就荒废了,丢了也没人要的。”
“按理说乡里村里都挺喜欢烧香拜佛的吧,怎么荒废了?”
“前两年出了这病,大家伙就一起去拜,希望病能好起来。”
说到这儿胡增又无奈地摇起了脑袋:“可这哪儿是拜拜土地公和菩萨就能解决的,拜了没用,有些人就把气撒在了它们的头上。当初村长还去拦过呢,可惜没拦住,硬生生砸塌了半边。”
“后来就没人去了吧。”
“其实本来去的人就不多,也就农忙前去要个好收成。倒是有段时间村里传说拜土地能生儿子,结果呼啦啦去了好些人。后来,后来也就那样。”
胡增越说越欢,又把话题引到了那些生不出孩子的婆娘身上,充分展现了“八卦”缓解病痛折磨的威力。
至少在祁镜看来,他一点都不像艾滋病人。可能是接受治疗早,有可能是发病不久程度还不够,也有可能是他的心态,能走出阴霾和低谷真的非常不容易。
“嘿,医生,你怎么了?”胡增推了推祁镜,笑着说道,“你要是不认路,我带你去呗。”
“呵呵,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了。”
......
庙就建在桥边,离胡增家并不远,祁镜骑了会儿就到了。
这座土地庙所在的矮坡能用的地儿本来就不多,所以再怎么翻修所占的面积也大不到哪儿去。可真要算起来,土地庙在胡陶村也算是比较不错的一栋建筑了。
最开始,这儿的土地庙就和其他村的一样,结构简单,土墙破损,泥顶漏水都是常态。平时都是由村委会统一拿功德箱里的香火钱来维护,不过胡陶村条件本来就有限,后来就疏于保养了。
从九十年代初村里让工程队重建了一次,之后又靠卖血发财致富后,就有不少获利的村民自发给土地庙补漏、整修、扩建。
把巴掌大的一块地方弄得有声有色,村里也渐渐有了活力。
只是这种活力全被用在了其他地方,同时也被人利用了起来,成了一种极富经济依赖性的产业。没了血站,胡陶村就是个人均不到1亩地,人均年收入不足200的贫困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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