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祁镜、高健和心急如焚的穆晴来到了永定湾府邸。迎接他们的就是15楼现任户主李汉,以及那只被寄养在他家没几天的老猫。
深夜来了那么多人,李汉有些受宠若惊。不过三人来这儿的目的并不是他,刚进门,所有人的视线都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那只老猫身上。
一开始祁镜不知道穆恒养过猫,就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穆晴却非常上心:“有,家里有只猫。”
“死了吗?”
“怎么会死呢,一直活得好好的。”
“那没事儿了。”祁镜直接放弃了这条线索,准备寻找其他方向,“打扰了,我再找找其他方向,说不定是其他地方感染来的。”
被问了个没头没尾让穆晴很难受,再反口一问才知道祁镜怀疑的是什么病。
“狂犬病?这不是很危险吗,我听说一旦发病死亡率100%。”
祁镜知道穆晴在担心什么,连忙解释道:“你放心,和你们家的猫没关系。如果真的是由它传染给你哥的,那根本活不到现在。”
这两句话肯定没错,完全符合WHO公布的狂犬病防治指南。
只不过他现在所处的是05年,WHO确定“十日观察法”也才过去一年而已,国内对这种没有仪器检测只靠肉眼观看的做法非常不认同。
这种不认同不仅仅局限在普通老百姓的身上,更多的反而是来自医学专家,甚至疾控中心的防疫专家,说不定黄兴桦也会被包括在内。
以祁镜的记忆,国内直到09年才开始慢慢接受十日观察法。
在这之前,WHO一直遇到国内的阻力,推广也一直有难度。这些与WHO相抗的专家遍布国内疾控各个单位,其思想之固化,让他们承认十日观察法比认定祁镜牛逼还要难。(1)
而这种说法也顺利从专家的口中经各种宣传途径进入千家万户的脑海中。
就算到了09年,国内疾控出台了新的《狂犬病防治指南》,甚至之后数年一直在或多或少支持有着科学依据的十日观察法,恐狂情绪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想再缓解不容易。
而且十日观察法本就需要注射疫苗,本着第一针都打了索性一次性打完的想法,人民也愿意求个安心。
几年后尚且如此,05年在被大量狂犬病致死的新闻下,穆晴自然也不例外。
祁镜自然是不想来的,觉得没必要是其中一点,更重要的原因在于他对猫毛过敏,还没进屋就给自己戴上了口罩。
老猫从14年前进了穆家后就有许多别名,小衲、衲子、老衲都用过。
之所以穆家钟情“衲”这个字,完全是因为这猫从进门开始就一直提防着被阉的命运。就算小区里有母猫发情想反向逆推,它也是能躲就躲,不能躲索性待在家里装死。
如此纯洁的老猫,现在已经不多见了,称一句“X冷淡”实不为过。
从十岁那年,穆恒就把小改成了老,开始唤它老衲。一来是喜欢它这种安静平淡的性格,二来也是看中了主子和自己这个铲屎官之间那层稀薄的相似性,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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