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霖儿死了!他死了!”
妇人颤着声音叫喊,其中蕴含的悲怆听得叫人心揪了起来。许多百姓都朝她看来。
只是方才目光中多少同情与悲悯,现在则多了些不可言喻。
当然,有些人的目光里则是赤裸裸地讥笑。
这路严在县里嚣张跋扈惯了,几乎都不拿周围的父老乡亲当人看。
虽说明面上没做啥大凶大恶之事,但就像一只突然蹦到你身上来的癞蛤蟆,不咬人,但恶心又膈应。
“你……”
路严定定看了好一会儿,简直不敢相信这是自家婆娘。
他感觉自己耳朵像是暂时失去了知觉,再听不到周围一点动响。机械地转头一看,躺在地上的小娃,不是他的亲儿子又是谁?
只是换了一身衣服,看得出来料子极好,但却破烂不堪、沾满污血。早上还梳得油光发亮的头发乱成鸡窝头,小脸惨白惨白,与出门时跟他打招呼是两个样子。
几步之遥,可他浑身颤抖,连走过去确认的勇气都没有。张了张嘴,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一瞬间,他脸上的得意、嚣张消失得干干净净,整张脸血色全无,比地上躺着的小娃还像个死人。他感觉他全身的力气像是被人抽空,眼前突然出现一个黑点,黑点不断扩大,占据了他所有的视线,让他再也看不清周围。接着一个趄趔,整个人就要往地上栽去。
“夫君!”那妇人连忙扑上去去抱住他。
路严今年已经五十多岁,娶了好几个婆娘才生下这么一个孩子,平时那是放在心尖尖,哪怕单单打个喷嚏都如临大敌,现在根本接受不了这样的打击。
他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被人用手狠狠揪住,肆意拉扯,疼得呼吸都呼吸不上来。
等那妇人把他放到地上时,他额头已经出了暴汗,已经翻起了白眼,徐清影瞧见了,心里一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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