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林甄点了点头，“那这笔单子弄下来之后，我们墨厂到下半年怕是都不用愁生意的事情了吧？”

光是日本客户那一边、黄老板这一边的订单，就已经不小了。

再加上一些零零散散的小订单，也应该差不多了。

于凡闻言在心里头估算了一下，“差不多就是这个数儿了……那个，有件事情我想问问你，师父的事儿，现在出结果了没有？”

说到自己爷爷，林甄顿了一下。

她喝了小半杯水，这才开口，“林雷蓄意杀人，现在人证物证都有，他是必定逃不了了的。

爷爷这边也算是有了个交代，但是我觉得……他老人家怕是早就知道了的。”

亲生儿子要杀自己，他还一直在等着这个不孝子反省、将药换回来。

可是等到最后，他心都冷了，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变化。

“说真的，有时候我就在想，如果从做那个梦的时候我就找爷爷谈心了，这一切是不是就能够避免。”

“我说过了，但事情还是发生了。”

“什么？”

于凡这话一出，林甄震惊了，“你是说，你早就跟我爷爷说过这件事情了？”

于凡点了点头。

“虽说不是很直白，但也不婉转了。师父他老人家那么睿智，肯定是能够想明白的。但就算是这样子，他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说内疚，他也内疚。

正是因为内疚，他在一开始才会接受这些遗产，而不是将这些遗产交给林家其他人。

这是他老人家一辈子的心血，他不想看见这些东西被糟蹋了。

但内疚也不管用啊，事情都发生了，而且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这是不能够改变的。

他摸了摸林甄的头发，道：“我知道在这件事情上你压力很大，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够好。

但是你真的很棒，你把墨厂打理得很好，师父在天之灵，肯定会很开心。”

“于凡，我真的做得很好么？”

“当然，你比师父做得都好！”

如果她做得不够好，古师傅他们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接受了她？

正是因为她做得好，大家才会这么信任她、相信她。

林甄顺势靠在他肩膀上，“我希望自己能够一直做好，我不想让爷爷失望。”

“放心，我会一直陪着你的，不管什么时候。”

……

林雷被抓了进去，他老婆徐菲现在是跟没了主心骨儿似的，一日日的失魂落魄得很。

她儿子林磊见状，也不甘心，“妈，这事儿都是林甄的错！咱们可不能就这么放过她了，要不是她我爸也不可能进去！”

“可这事儿你爸本身就有罪啊……”

“什么有罪？你忘了么？警方都说了，我爷爷是明知道那些药有问题都吃的，那这就是自杀！什么杀人未遂？

若不是林甄闹腾，我爸能进去？就是她的错！”

被自己儿子这么一说，徐菲也觉得这事儿就是林甄的不对了，“儿子，那你说咱们现在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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