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衡没有想到逃出医院会是这样的顺利。一路上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拦。就是刚刚和医院的院长擦肩而过，心提到了嗓子眼害怕被发现然后勒令让自己滚回去的心里所想的状况也没有如愿发生。

这一切的功劳都要归零。

这种情况下，都衡也是完全明白了零的天赋层面的东西。零的名为“镜瞳”的天赋。

褐色，青绿色和赤红色。这三种颜色的眼瞳。

“零还有赤红色的眼瞳吗？”

都衡突然想到零的父亲博士告诉自己说零的赤红色的神经是被他切除掉的，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这么回事。

包括刚刚的青绿色的眼瞳，明明博士说的是只有在零情绪发生大波动的时候青绿色眼瞳才会出现的。但是刚刚的零的情绪并没有什么大的波动，看起来只是寻常的状态下就可以任意自主转换到青绿色的眼瞳的吧。

“这些话都是父亲用来掩人耳目的吧。主要还是对付那些高层的吧。”

零说道：

“不过零不知道父亲也这么跟主人说的话。那一定是有他的打算吧。”

听到了这里都衡突然想到，如果博士既然对自己有所隐瞒的话，那关于赤红色眼瞳被切除，连同零关于自己的记忆消失的这个，或许也是有问题的吧。

“零，那你知道你赤红色眼瞳现在真实的状况吗？应该不是博士所说的赤红色眼瞳部分的神经被整个切除了吧？”

都衡试着问了问。而且，不知道是哪里来的自信，都衡相信零一定会跟他说实话的。

“零真的可以说吗？”

零的这句话不像是问都衡，倒像是在问自己。

说着，零的青绿色眼瞳中开始浮现出一个青绿色线条虚勾勒出来的小小六芒星，六芒星飞速旋转。

都衡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谁窥探了一般。

只听见零这样说道：

“方圆1000米网式搜索开启。”

“正在搜索异常状况中。”

“没有人发现任何异常状况。”

“网式搜索关闭。”

这是零眼中的六芒星才渐渐消失。

“主人？”

零首先唤了一声都衡，确认都衡还在听。

“嗯。我在。”

都衡应答道。

‘主人，其实零的赤红色眼瞳也还是存在的。父亲这么说想必也是为什么让上层安心吧。”

零这样子说道。

“那就是零关于我的记忆还在咯？”

都衡的语气有些小小的激动。既然零的赤红色眼瞳部分没有被切除，那这部分的记忆应该还在的吧。

还在吧。

“主人，零这部分的记忆。父亲倒是说了实话。零关于主人的记忆真的是没有了。”

零这样子说道。

“零之所以知道自己的赤红色的眼瞳还存在着，是因为零可以感受到赤红色眼瞳存在的那种力量。”

“不过零现在的眼瞳是变不成赤红色的。想必是父亲进行了‘关闭’的处理吧。”

“所以，和主人之前的记忆。对不起主人，零真的是记不得了。”

“其实，零也是多么想知道和之前和主人在一起的事情啊。”

都衡听到零这样说，心里也有一阵酸酸的感觉。

他上去摸了摸零的长满银发的小脑袋，缓声说着：

“以前的记忆没有了没关系，我们还有以后啊。我们还会有比之前失去的多得多的美好记忆的。”

而零听了也是点点头，说着：

“零相信主人。”

虽然只有简单的五个字，但却是零感情最真实的流露。

“好。”

都衡回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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