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衡眼前的众人，无一幸免，被现在看来已经是终极形态的零的女王模式所无情屠戮。

那每一剑，都是准确无误的插入了死者的要害之处，没有给他一丝丝还手的余地。而就算所有人各种武器一齐开火，也没有办法伤到零。

零覆盖全身，除了头部以外的赤红色鳞甲让她变得是那么坚不可摧。

那满地的破碎的尸块，让人看了只有作呕的欲望，更不要说是直接目睹了全过程的都衡。

“这是为什么啊？”

“这是为什么啊？”

“……”

都衡不停地嘟囔着这句话。

都衡抱着头，蹲在地上，闭着眼睛，并不想面对眼前的事实。

如果，自己不来这里，那么这些人就不会死了吧？

如果，自己早出手一下，那么这些人或许还有活的的希望吧？

如果——

“从来都没有什么如果。”

零一边舔舐着赤红色短剑上的血渍，一边向都衡这个方向走了回来，而且不忘向都衡说道：

“我亲爱的男仆。”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一种情况。我如果不杀他们，他们就会用更加残忍的方式杀掉我。”

“那么，你忍心看见你心爱的零被他们碎尸吗？”

“这个世道，本来就是这样子的啊。”

“我亲爱的男仆。你为什么总是不懂呢？”

零缓步走到了都衡面前，双手攀上了都衡的脖子，试图想在都衡的嘴上落下一个吻。

但是被都衡躲开了，他可不想同这样一个杀人狂魔有过多的纠葛。

“我，亲爱的男仆。”

现在的零，由于处于一种完全的终极形态，拥有镜瞳百分百的实力，所以，她是能看透都衡的心的。

“你还是把我，把你心爱的零当做了杀人狂魔。”

“有些记忆，你已经记不得了。但是——我，你心爱的零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在安图斯小镇的时候，我们的踪迹被这些人知道后，我们被他们围了起来。你知道吗？你被他们杀了之后，是我，是你心爱的零击退了那些人。”

“也是我，你心爱的零找到了林玲老师请求她帮你重生。”

“这些你都不会记得，在林玲老师施法的过程中，我——你心爱的零吃了多少常人难以忍受的苦头吗？”

“都衡，你都不会记得。你只会记得，明哲保身，趋利避害，苟安无事，可以平平安安回到家里。”

“都衡，你这个懦夫！”

“来给本王跪舔吧！”

说到这里，零向后退了三步，看着都衡。手里不停地在玩弄着那柄刚刚了结了一二百号人生命的短剑。

对着都衡，嘴巴微抿，露出一个笑容出来。

而现在的都衡已经没有什么力气同这个疯狂的女人争辩了。

都衡只是也向后退了三步，眼睛死死盯着零，一字一顿：

“我，明哲保身？我，趋利避害？我，妄图苟安无事？那我，为什么现在会出现在这里？”

“林玲老师为了帮我提高我的实力，能够闯入这间实验室里找到你，现在生死不知。”

“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我是个懦夫吗？”

“那好！”

都衡在地上找到了自己的棒球棍，横亘在胸前。

“来，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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