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皇帝将永明郡主赫连映雪指婚于李云洲,李云洲虽心有不满,却被迫接受。
接旨之后,李云洲却对至尊陈说,好事成双的道理,亦为他阿干李云从请旨赐婚,至于这人选,便是相熟的师妹于英如。
这番话,看似是为兄长求得良缘,又自表忠心,实则包藏祸心!
李云洲如何不知?
拓跋月虽未与沮渠牧犍和离,但她早已对其死心。或者说,拓跋月一直记挂着李云从。自然,李云从也对她情根深种。
李云洲嫉妒不已,遂想出这法子,来恶心李云从。
而皇帝果然采纳了“好事成双”的建议,给李云从赐婚……
最初的祸根,确是由李云洲种下。
当年,李云从并非毫无察觉,曾因此事与阿奴在院中激烈争吵,甚至动了手,两人都打得鼻青脸肿,却被父亲强行压下,只以为是兄弟间寻常口角。
事后想来,李云洲心中是如何地不忿。
“原来……从那么早开始,你便……”李云从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弟弟,心中一片冰凉,怒火渐渐被一种深刻的悲哀所取代。
李云洲似乎也知兄长想起了旧事,脸上讥诮更甚,却也更显悲凉:“是又如何?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轻易得到!尤其是你,李云从!你凭什么总能轻易拥有最好的一切?!”
兄弟间隔阂至此,多年的猜忌、嫉妒、怨愤在这一刻彻底摊开,凝成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谁曾想,往昔的手足之情,却被这阴暗情感侵蚀得千疮百孔……
李云从攥紧了拳头,骨节因过度用力而显出瘆人的白。
他真想一拳打醒这个执迷不悟的阿奴。
但最终,那拳头还是缓缓松开了。
生而为人,李云洲当然能对他心悦的女子抛掷爱意,但他一早就知,他的阿干心意属谁。他还要争,还要抢,这……实在是荒谬……
李云从深吸一口气,目光冷冽如寒潭,看着李云洲,一字一句道:“我与公主之间的事,是我们夫妻的私事,该如何处理,我自有分寸。不劳你这个——外、人、插手。”
“外人”两个字,他咬得极重,如同最锋利的冰锥,狠狠刺向李云洲。
李云洲如遭雷击,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
所有的伪装和强硬在这一刻崩塌,他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困兽,歇斯底里地嘶吼出来:“我是外人?!李云从!你说我是外人?!当初你自己说要护她周全,却让我陪她远赴河西!是你!是你求我!让我作为医官,代替你去保护她,照顾她!是你把我推到她身边!那时候你怎么不说我是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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