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意?”拓跋月盯住她。
“公主,您看,这才短短几日,河西国的后宫、宗室,就冒出一堆对您不敬之人。他们到底打的什么主意,谁知道呢?说不定与那王怀祖兄弟有些勾结。”
拓跋月沉思一时,苦笑道:“我这是入了狼窝?”
闻言,赵振忙道:“公主莫怕,卑职不离翠华楼半步。”
在德音殿的西南角,新建了一座四层高的翠华楼,专门供拓跋月的随扈居住。
虽说这不合规制,但拓跋焘的旨意就是规制,沮渠牧犍纵然不满也只得遵令而行。
当日晚间,正是既定的吉时。
拓跋明月丽妆凝然,一身华服,行止也无可挑剔。
德音殿内外,一派喜气,十余位宫女内侍个个喜气洋洋。
这是属于河西国的热闹,属于拓跋明月的,却是她并不期待的大婚之夜。
真的不会后悔么?
这几天她总想起李云从。
说也奇怪,在被封为武威公主之时,她只短暂地感觉到一丝不悦,毕竟没人想以身代人,受人摆布。
何况,拓拔芸未免自私,她甚至没问过将要成为她替身的人,是否有意中人。
然而,那一丝不悦是真的,被封为公主、被天子看重的欢喜自得,也是真的。
多日以来,她的心意也只在乍见李云从时,微微动摇了一下。
再之后,她忙着做待嫁的准备,忙着收买河西使臣,几乎没有时间去想别的。
可自从她在陪嫁的随扈中,意外地看见了李云洲,心里便不时泛起涟漪,想起往日情事。
往日,李云从虽未言明要娶她,但早已送给她自己做的竹笛,这怎么不算是定情信物呢?
漫说,有一次,他抱过她。夜探公主府时,他也吻过她……
拓跋月狠狠掐住左手,让痛意蔓延开来。
她想,这些时日她老想起李云从,只是因为看到了李云洲。
她对李云从,没那么喜欢。没有。
行过大婚之礼后,拓跋月先行回到阁中。
内殿里,四角皆置着炭盆,蒸融着合欢香的芳甜之气,一派旖旎春意。
不知过了多久,沮渠牧犍轻袍缓带而来,带着一脸温存笑意,和淡淡的酒气。
四十出头的人,脸上亦有一些沧桑之色,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笑起来时,眸底闪动着温暖的辉芒,倒是有几分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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