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里的歌，MV打算先拍哪首？预算有限，不可能全拍，得挑个有潜力的。”

陆燃几乎没犹豫，立刻回答：“《玫瑰少年》吧。”

“就这首？”邰怡抬眼看他，眼里带着点好奇。

这首歌她听过，旋律挺抓耳，但要说拍MV，似乎不是最商业化的选择。

陆燃点头，指尖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目光落在沸腾的锅底上，语气认真。

“我想把它往正能量的方向拍。”

邰怡想了想，那首歌的歌词确实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便点了头。

“正能量是个好方向，这首歌本身也有力量。那我这两天就去联系导演和编剧，聊聊具体的构思。”

陆燃没说的是，上辈子总有人给这首歌贴上奇奇怪怪的标签。

但他觉得，歌词里那种逆着风奔跑的倔强...本就该是向阳而生的模样。

“不说工作了，”陆燃拿起酒瓶又给两人添了点酒，举起杯子笑得爽朗。

“来，再干一个，庆祝咱们这次胜利！”

玻璃杯再次碰撞，清脆的声响混着锅里的咕嘟声，在暖融融的包间里漾开。

陆燃近来的热度，最直观地体现在了商演报价上。

一二线城市的邀约基本稳定在五十万一场，三线城市往下，价格反而更高，六十万是常态。

甚至有几个小县城开出了七十万的高价。

陆燃如今不算清闲，白天泡在录音棚里打磨专辑歌曲，间隙穿插着商演。

日子过得紧凑又充实。

偶尔跑场他并不抗拒，毕竟站在舞台上唱歌能赚钱，没什么可挑剔的。

赚钱这事儿，从来不寒碜。

只是陆燃心里有杆秤，小县城的邀约再高也不能接。

这并非看不起地方，而是如今短视频风头正劲。

任何一个角落的镜头都可能把你拍下来传到网上。

那些画质模糊、场地简陋的商演视频，评论和播放量往往高得惊人。

久而久之，很容易拉低个人形象。

若想争取好代言、维持咖位，这种频繁出现在下沉市场的画面，影响实在太大。

就比如邓紫其，经纪公司为了赚钱，只要报价合适，连县镇的小舞台都让她去跑。

陆燃对此不置可否，每个人的选择不同，只是他自己，暂时还不想走那条路。

时间一晃到了十二月初。

录音棚里的最后一盏工作灯熄灭时，专辑的十首歌终于全部录制完成。

值得一提的是，最初定好的《离别开出花》被陆燃换成了《马》。

录制那首歌时，陆燃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旋律和心境像是隔着层纱。

录到一半便果断叫停换了歌。

百沐和赵凯对此没多问，只私下里跟邰怡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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