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以昌邑侍卫为盾,奴仆居中,火药震慑人心。宫外,以刘病已加火药,阻拦北军。
要是运气好,他炸死霍禹,霍山等人,便可收服羽林,期门。就算没砸死,以火药的巨响也能让其军心大乱。
“朕得高祖庇佑,图谋不轨者,天诛之。”
这一套下来,最坏的结果就是刘贺在未央宫以期门,羽林,与北军对峙,随后诏三辅之地勤王。
次之,便是几个火药桶丢下去,北军纳头便拜,自此大权归一。
最好的结果,霍光慑于“高祖之灵”惶恐不安,无心政事,自此交权修身养性。
无论哪一种,刘贺都觉得自己最起码有八成胜算。
毕竟,百官久食汉禄,还是心向刘氏者居多。
刘病已听完刘贺的谋划,心中一片骇然。由于不知道火药的存在,他只当刘贺的雷霆手段是收买霍禹身边人为死士。
没想到这位看似仁德的帝王,手段竟如此酷烈,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即便是死士建功,在他看来刘贺此举也是败多胜少。
刘贺见刘病已沉默不语,便知道他不同意自己的计划,拍了拍他的肩膀柔声说道,“不必顾忌,可畅所欲言。”
刘病已深吸一口气,“古人云:‘若知而不言,是不忠于君也’。”
“今臣斗胆妄言,若有不当之处,请陛下恕罪。”
刘贺面带微笑,点点头,“天子一言九鼎,今日殿中,言者无罪。”
刘病已放下心头戒备,朗声说道“古圣垂训,王者法天而行,当以仁德化育万民,刑措不用乃为至治。
陛下睿识天纵,欲以非常之策对非常之时。然,非常之策虽可解近忧,却与圣贤之道相弛。纵使奇谋得手,亦伤教化之本;倘有差池,九鼎之重何以安托?“
顿了顿,咬牙说道,“那那是,陛下何以对高祖在天之灵。”
刘病已说的很委婉,骂的很难听。
在刘贺看来,刘病已就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阴谋诡计成不了大事,失败江山倾覆,即便成功也是后患无穷。“
“到那时,你有什么脸面见列祖列宗。”
刘贺脸色有些不好看。霍光将上林苑奴仆迁走,此事已不可为。之所以说出来,无非是想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刘病已倾诉——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军太狡猾。
哪曾想,刘病已却给他当头一棒——你这都是些什么玩意。
“罢了,罢了。“
刘贺摆摆手,驱散心中的郁闷,从怀中掏出一张帛书。帛书上画的是大汉江山与周边小国的简图。
“朕还有一计。”
刘病已看着满含希冀的刘贺,心中莫名有股不详的预感,“臣,洗耳恭听。”
刘贺将帛书展开,指着西域诸多小国说道,“自孝武皇帝后,开国勋贵十不存一,朕每思之,不甚惋惜。”
“是故,朕欲攻伐周边各国,封有功之臣,赋开府之权......”
刘病已听到此处,再也按耐不住,蹭的一下坐直身子,“不可,万万不可。”
“此乃乱命。”
“陛下,臣斗胆一问,此计何人所献?”
“此人不是蠢物,便是巨奸,臣请命立斩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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