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话少说,银子多带_穿书被鞭打,我抱上黑化首辅大腿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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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三个字像一根冰锥,狠狠凿进苏晚的脑仁里——恒通钱庄。

她重生回来半年,把前尘旧事翻来覆去嚼了无数遍,从没听过这名字。

一个能在京城地下吞吐巨量银钱、还跟义仓扯上关系的钱庄,居然不在户部挂名?

这可不是小事,是抄家灭族的死罪。

她指尖在账册上一顿,后背冷汗悄然爬过脊梁。

猎物终于漏了破绽。

三天过去,日子照常过。

清晨焚香,檀烟一缕缕升腾;午后讲学,书声清脆如豆落瓷盘;黄昏抄经,笔尖划纸沙沙作响。

一切如常,只有崔九知道,每夜子时一过,她都会推开书案暗格,点亮那盏乌木罩灯,在密室里摆线索、画路线。

墙上贴着京城舆图,红线密布,像一张无声张开的蛛网。

墨臭混着汗味,在窄小的屋子里闷着,压得人喘不过气。

第三天早上,她搁下笔,墨迹未干,唤赵管事进来。

“妥了。”赵管事低头站着,袖口微颤,像是风从回廊穿过来,吹得人心头发毛。

苏晚只说一句:“你是外地来的客,想存点银子,又怕惹祸上身。话少说,银子多带。”

“明白。”

半个时辰后,赵管事揣着一千两银票,走进西城一条窄巷。

青石板湿漉漉的,踩上去“嗒、嗒”响,远处狗叫两声,又没了。

恒通钱庄门脸破旧,墙皮剥落,檐角挂着蛛网,可里头伙计眼神都贼亮,太阳穴鼓着,呼吸稳得不像普通人。

空气里一股铜锈和老木头混着的味儿,柜台漆面裂了,却擦得锃亮,照出人影歪歪扭扭。

他照着吩咐演,手在袖子里捏着银票边角,来回搓,显出一副又贪又怕的模样。

掌柜眼皮一掀,浑浊眼里闪过一道光,压低嗓:“存千两,利少三成,日后凭‘竹纹令’取现,认令不认人。”

声音哑得像砂纸磨喉。赵管事掌心出汗,脸上却堆笑,点头应了,银子存下,领了枚玄铁令牌。

入手冰凉,纹路是细密竹叶,刻得极深。

当这枚“竹纹令”摆在苏晚面前时,屋里一下静了。

窗外风停了,檐下铜铃不动,连烛火都僵住。

青竹纹!

沈砚最爱这花样——清雅、高洁,是他穿在身上的皮。

前世她被他设局,名声尽毁,赶出家门,最后冻死在雪地里,而他站在朝堂上,官服绣竹,温润如玉,一句辩白都没替她说。

可她没让恨烧昏头。一枚令牌,一座黑店,掀不倒他。

她要的是连根刨。

“崔九。”她声音不高。

黑影一闪,人已跪地:“大小姐。”

“查这五年,京里京外‘暴病’或‘失踪’的银匠,尤其是户部铸印局的。”

一天后,一份泛黄卷宗搁在她案上。

纸边卷曲,指尖拂过,扬起一层灰,在斜光里飘着。

一个名字让她眼一缩——王振,户部银匠,三年前“突发恶疾”死了。

这人手艺顶尖,经手过官印铸造。

“暴病?”她冷笑。天下哪有这么多巧事。

她立刻托王主簿,寻到王振乡下妻儿。

茅屋漏雨,泥地湿滑,水滴“滴答”砸进破盆。

女人瘦得脱形,搂着孩子,眼神惊惶。

苏晚放下一袋银子,还有一张京城书院的入学文书,声音不软不硬:“我是谁,不重要。你儿子能吃饱穿暖,能读书,将来能做官。我只问你一句实话。”

女人盯着那袋银,又看孩子,眼泪滚下来,砸在泥地上,洇开黑点。

她终于开口:“三年前,是沈公子……沈砚,把我男人带走了。半个月后送回来,人已经不行了。临死前,他塞给我一枚竹纹令,说沈公子让他私铸了二十枚,每枚能换一万两……还说事成后保我们母子富贵。可人一死,他就翻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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