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医接过,油纸还带着她的体温。他忽然觉得袖中脉枕微微一颤,像是心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他知道,这个看似温顺的首辅夫人,正在下一盘大棋。
而他,选择闭眼,任她落子。
午后,阳光撕开云层,照得庭院水汽蒸腾。石板上的湿痕渐渐褪去,像一场旧事终于结了痂。
李铭来了。
宝蓝锦袍,玉佩叮当,大摇大摆走进偏厅,一眼扫过那套青瓷茶具,嗤笑出声:“哟?首辅府如今也用这种粗瓷待客了?”
身后小吏干笑两声,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
苏晚早已候在厅前,藕荷色裙衫素净,银簪斜插,乌发松挽,清丽得像一场梦。她盈盈下拜,语气谦卑:“李公子驾临,是妾身的福分。这茶具是妾身从江南带来的心爱之物,茶是宫里赏的‘春山雪芽’。公子身份贵重,非此等佳品,不足相配。”
话听着恭敬,实则字字带刺——你懂什么雅?你只配看金看银。
李铭脸上浮起得意,大剌剌坐下,俨然主人。
苏晚亲自沏茶,素手执壶,手腕一旋,滚水冲入,茶叶翻腾,茶香清冽,带着山间晨露的冷意,直往人鼻子里钻。
三巡过后,李铭初觉清爽,还装模作样翻着卷宗。
可不过一盏茶工夫,小腹就胀得像要炸开。他皱眉忍着,尿意却像潮水,一波比一波凶。
苏晚适时柔声开口:“西侧净房刚熏过香,很是洁净。公子若需方便,妾身让侍女引路。”
李铭脸一红,像被当众扒了裤子。
他咬牙:“带路。”
起身太急,差点碰翻茶杯,杯托“吱”地一声刺耳。
半刻钟后回来,他脸色发白,额角冒汗,呼吸都虚了。
苏晚又续上一杯:“公子请用,茶凉了可就不好喝了。”
他盯着那杯碧绿茶汤,心里发毛,可当着下人面,又拉不下脸,只得硬灌半杯。
接下来两个时辰,李铭成了净房的常客。
七次。
第一次还撑得住。
第三次,手心全是汗,腿开始抖。
第五次,走路像踩棉花。
第七次回来,他几乎是瘫进椅子的。刚想喘口气,忽然——
一股热流,猛地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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