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西还真高看这几个人了。
这可是北大西洋啊,光靠一个破木头简单搭起来的简易木筏能漂到哪里?
陶西对着饼哥翻了个白眼也没再搭理他,甲板只要运上去了,剩下的就是一些小物件了,人手一份随手就能带到甲板上去,到时候人多眼杂,都顾得逃跑。
谁会顾得上有人到底是不是在偷他们的东西?
“一人一个包,包里装三块巧克力、一包烟、一瓶水、一块毯子,OK?”
狠狠吸了一口烟的饼哥倒是调侃了一句:“那兄弟俩估计把你给的巧克力都吃完了,不过我从仓库的一个运货箱里找到了一袋子牛肉干,到时候我们可以装上。”
“行。”
陶西用力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脸。
站起来的他还狠狠地跺了跺脚。
“老钟!睡好了吗?”
正吃东西的钟捷,嘴里也塞的鼓鼓的,哼唧了两声,钟捷只是站起身点了点头。
“饼哥,一会儿上去记得给绳索都拿上去,知道特殊仓那辆汽车吗?到时候给他4个轱辘上的轮胎全部扒下来,到时候也带上去,一会儿我就不下来了,我让老钟通知你们三个,知道了吗?”
“你现在就上去准备动手了?”李炳这个时候也一脸亢奋的站了起来,陶西看他这副模样没有一点好气,随手将他身上还披着的大衣就扔到他身上了:“动!动!动!先睡你的吧!有事我招呼你们。”
搂着老钟往外走的陶西感觉到自己身旁这个老好人浑身都在颤抖,就连走路都打晃,没有好气的陶西顾不得安慰老钟了,这个节骨眼甭管是劫船还是撞船反正最后都是个死,提前让他们习惯习惯也不错。
“我听林喜说他们今晚搬甲板的时候格外的顺利,上来三趟,一个人也没遇见。”
“暴风雨前的寂静。”
讪笑了一声的老钟没有言语,
反而在即将到达甲板前还带着陶西绕了好几个圈才站在C层甲板上,白天他和那俩英国佬打斗的那个通道拐角就在他们斜对面,这个位置恰好可以避开瞭望台灯光的照射。
“可以啊,老钟,你这对C甲板这么熟悉?”
“熟悉啥啊,船上有一个印度裔的服务员,之前我们在另外一艘船上搭过班,后来我俩关系不错,这次碰见了,他刚上船带我溜达过好几次。”
陶西发现老钟在说这个印度裔的时候,眼神明显都亮了一些
“哈哈哈,女的吧!”
“害,出来这么多年,身边没个女的不行。”
其实说句难听话,
这年头敢出国闯荡的手头没有点本事真不行,老方会点外语,饼哥会点燕子李三的功夫,林氏兄弟力气大,就连老钟这个老好人记性那不是一般的好。
这么大的船,
一共登船时间没有多久,每个通道和每个布局,他都能记得一清二楚,偶尔还能给陶西一些意外之喜。
“甭说这个了!白天那些头等舱的白人见了没?早晚哥们让这些人伺候你!”
钟捷也被陶西的这个小笑话缓解了压力。
不过这句话他没有信。
这年月不出国不知道。
一出国他才真正见识到了这些该死的白皮佬的鼻孔都是朝着天的,国内那些白皮佬都只能说是正常人,而且白人和白人之间都存在着歧视,更不用说本就处于社会最底层的华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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