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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冷翠。

圣伯多禄大教堂。

里夏德惬意万分，卷起刚送来的烟草，随之食指翘起，指尖升起一层绯红光芒，火苗窜出。

他甩甩手，熄灭火焰，深深吸了口，眉头微微放松。

烟雾在肺里滚了个来回，随后，他吐出极为标准的烟圈，心情不错。

忽然，梅菲斯特的“通路”有了反应。

猩红的肉团在空中缓缓旋转，表面闪烁着湿润的光泽，仿佛是血液与汗水的混合物，不断地蠕动着，似在呼吸，却又没有生命的气息。

低沉的轰鸣在血肉中响起，肉团的表面开始沸腾，爆裂的水泡被某种力量牵引，翻滚，融合——

连珠炮般的狂暴谩骂回荡在地下室。

“Richard， ich ficke deine Mutter， fick deinen Vater， fick deinen Sohn， fick deinen Anus! Ich werde dich einfach schlagen， dein Gehirn zerquetschen und dann die Asche deines Sohnes in Reis mischen und ihn deinem Mund zufuhren. Verdammt， ich stopfe wahnsinnig Maden in deine Marquise-”

里夏德无语，他都能想出梅菲斯特说这些话时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头疼得很。

“通路”用来单纯传递声音本就很费劲，音质很差不说，还只能听一次。

再遇上梅菲斯特这种低素质魔鬼，还喜欢把重要内容夹杂在无尽的脏话中。

幸好，里夏德早就习惯了。

立刻提取了关键信息——

曼德利庄园那儿有两个拥有“通路”的人形魔鬼存在。

他把烟头按灭眉头紧皱，喃喃自语道：

“两个拥有‘通路’的魔鬼……除了华盛顿还能有谁？

“迈克西姆·冯·温特？

“不能啊……那个蠢货到现在为止的成就，有哪个是靠他自己的吗？

“难道是他老婆瑞贝卡？

“毕竟曼德利成为费城地标建筑物，本就是瑞贝卡一手操办的……

“该死的，别耽搁独立战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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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猛的孢子砸陷了地面。边缘处的残存砖瓦摇摇欲坠。

令这摇摇欲坠、早已风化、伤痕累累的教堂一楼地面终于不堪重负，碎裂出数不清的渣滓。

下方深渊内涌现微光绿意，恶心荆棘升腾不停，撞击到石板的瞬间炸裂成了更多的可怖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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