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条都符合。

他居然还活着？

这人不是在魔鬼改造后，产生了排异反应死了吗？

他这是……熬过了排异反应，成为了“重塑者”，然后加入了“二十三”？

还挺幸运的。

能熬过排异反应的人可不多。

这会儿又加入了当局的组织，后半辈子算是高枕无忧了。

他这种狂野痞子款，应该有贵妇喜欢吧？

格里安装作自己只是个普通顾客的模样，贴着墙根挪动，在一个能观察到“黑牙”的地方停驻，从酒保的托盘里拿出一杯发绿的酒。

茴香酒仿苦艾酒。

味道一般，像甘草片，兑上水，会变成乳白色。很能提神，酒劲过后的疲惫反噬同样厉害。

突然，他从斜上方的窗户瞧见了马车都车轮。

还有几双钢头皮靴，光滑的斜面上雨水滴答，鞋底与鞋面交界处满是泥土与血迹的痕迹，它们在缝隙独建展览馆，炫耀过往的功绩。

那是……

格里安看向克劳迪娅与她身边的壮汉。

“喝两杯红酒？那怎么能够。”克劳迪娅豪爽往黑牙壮汉背部一拍，跟一起出生入死过的好哥们似的，“我都这么久没见你了，当然得喝个不醉不休啊！”

“哈哈哈哈！对，老板说得对！不醉不休！就是你的灯也太亮了吧，哪有喝酒的氛围？”

“这不是怕你找不到回家的路嘛，所以才开的这么亮。”

咔！咔！咔！

煤气灯关闭，整个负一层回到熟悉的幽暗环境。

那些原本因煤气灯突然打开而迷茫的酒客们再次狂欢起来，像是此前从未发生过任何事，没有“二十三”，没有明亮如白昼的环境，旋转、跳舞、掰手腕，杯盘狼藉又井然有序。

“对，这就对了，这才是我熟悉的墙花！瞅瞅刚才安静的，跟贵妇的闺房一样。”

“那现在呢，是不是像午夜的成人假面派对了？”

黑牙被克劳迪娅的黄色笑话逗得哈哈大笑，撸起袖子，漏出左小臂上盘旋着数不清的狰狞伤疤，一看就是个不光能喝还够狠的主。

瞧见伤疤，格里安正式确定，眼前的男人确实是曾经名噪一时的赏金猎人——

波特·金。

“黑牙”波特·金，一度是墙花最受欢迎的赏金猎人，哪怕他已消失一年余载，他的大名还是会经常出现在大街小巷，是很多孩子所倾慕的对象。

凭借不要命还没有底线的行事风格（包括但不限于杀死与任务无关的人，往别人家的烟囱里扔石头导致烟囱堵塞发生大火），他在短短两年内积攒了大量钱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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