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转头夸起了阴晚晴。
桓谭微微点头,接受了这个说法,“如今,旱情至此,听闻各家都在设法寻水,此乃民生大计。不知文昭公可有良策?”
“唉。”
申屠文昭抚须轻叹:“天时如此,非人力可强求,都在尽力而为罢了。”
“阴家呢?”
桓谭微笑着。
“阴家……家大业大,想必是,自有其筹谋吧。不过具体是如何,老夫已久不出门,消息闭塞,亦不甚了了。”
老人端起茶杯,喝上一口,“或许,若有机会的话,君山可亲自向阴家主事之人请教一二?”
“那是自然。”
桓谭笑了笑,不再追问,转而问道,“文昭公,谭此行,亦奉有查访祥瑞之命。听闻,贵郡的陈氏庄园,近来出了一桩奇事,有甘泉不断涌出,名叫福禄,已上报了朝廷?”
“是,确有此事。”
申屠文昭神色不变,颔首道,“此事,郡府文书中已有记录,言其泉水甘洌,能强身健体。所以,此等祥瑞,于我南阳亦是幸事,亦是幸事呐。”
桓谭目光微凝,似在思索。
申屠文昭见状,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热气,意味深长道,“君山呐,南阳之地,看似是平静,实则,不然!有些事,听人言说,终隔一层。切记,一定要眼见,方可为实啊。”
片刻。
桓谭站起身,对着申屠文昭郑重一揖,“文昭公金玉良言,谭必定铭记在心。今日叨扰,多谢款待。”
“都是肺腑之言,何谈叨扰。”
申屠文昭也站起身,抚须笑道:“君山的公务繁忙,老夫就不便多留了。”
桓谭点了点头,再次行礼,转身离开了书房。
等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申屠文昭的笑容才缓缓收敛。
他走到窗前,望着远处的天空,轻轻叹了口气。
眼神复杂难明。
离开申屠府的桓谭,并未立刻返回驿馆。
他站在街角,略一思忖。
便朝着西边而去。
这两天,石公带着人一直在给井壁做支撑。
只有支撑稳定,挖掘才能继续进行。
很快的,深度超过了十尺,挖出的泥土也越来越湿,甚至开始有浑浊的泥水渗出。
“快了!快了!”
眼见希望,坑下的汉子们满脸兴奋。
就在这时,又一个问题出现了。
提水。
随着坑洞加深,将挖出的泥土和渗出的泥水给运上来,会变得越来越费力。
目前,还是靠人力用绳索将装满的筐篓直接拉上来。
这样不但效率低下,而且对坑上拉绳的人来说,消耗也是十分巨大的。
这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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