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真趴在宋国的病床前痛哭流涕。

病房的角落里，翟浩抱着他襁褓中的儿子，正惊恐地望着我，那婴儿或是听见母亲的哭声，也哇哇哭得震天动地。

并不宽敞的病房里，弥漫着他们一家子的哭声。

刺耳而残酷。

我并没有觉得解恨，尽管在这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曾伤害过我。

我也不是什么圣母，说不出安慰或者道歉的话来。

就在这时，卢念雪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见到我，她猛地跪在了我的面前，伸手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吴太太，是我们对不起你。请你高抬贵手，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她说完用力在地上磕了一个头，继续重复道：“请你高抬贵手，给我们留一条活路！”

“妈！”

宋小真抬起头，肿成桃子的眼睛恨恨地盯着我，紧咬着的嘴唇上渗出了血丝。

她恨我，却又无能为力。

我皱起眉头，将卢念雪从地上拉了起来，瞧见她的额头已经出现了淤青。

“吴太太……”卢念雪目光空洞地叫我。

我们真的回不去了，这辈子，再也回不到姐妹情深的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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