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日吻了她。
那是元日第一次主动吻她,平日里都是苏曈兮作怪,时不时地挑逗他。
她最爱看他赤着眼角,喉结滚动,额头沁出细汗的样子,然后蓦地跑开,只留下元日宠溺地看着她的背影。
但被元日吻上的这一瞬间,苏曈兮突然哭了。
很久没有过的伤心,哭得几乎喘不来气。
元日将她抱在怀里,她没有挣扎,也没有回应,只是哭得投入。
不知道过了多久,元日突然开口了:“莫哭了,曈曈。”
一如梦中低沉又带有磁性的声音。
元日一点点吻着她的泪痕:“我只做你的元日好不好?”
苏曈兮没有回答,双腿盘在男人健壮的腰上。
烛光摇曳。
两个孤寂了很久的灵魂,再一次紧紧相拥。
她是何时知道元日不是元日的呢?
大抵从元日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她就知道了。
两辈子都爱上了的人,即便一个眼神也够了。
即便转换了身份和姓名,苏曈兮还是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她只是不想醒来,只是想永远地留在梦里。
元日恢复了说话的事情,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对外一致说当初是嗓子受了重伤,如今修养好了。
苏家的人就更不会有特别的反应了,从第一眼见到了元日,他们便猜到了。
只是那时,靳玄宗的棺椁已经下葬,新皇已经登基,改年号为守宁。
靳朝已经翻开了新的一页。
他既做出了这样的决定,便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
不过元日即使恢复了嗓子,也是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只有在苏曈兮面前,他才会偶尔说几句话。
他说,只做她的元日,便当真只做了她的元日。
一个没有名分的侍从。
养尊处优了两辈子的人,当真像一个下人一般,伺候了她一辈子。
哪怕她有时候作恶心起,带着他一起去南风馆,当着他的面和其他的男人调情,他都默默站在自己身后一言不发。
只是眉眼间的戾气总是少不了。
“你怎么不偷偷杀了他们?”苏曈兮心情好的时候会躺在他怀里,乖巧几分。
元日总是回答:“我说过了,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只要你。”
说话的时候,男人墨绿色的眼眸看着她,明晃晃地映出她的身影。
这般炙热的眼神,让苏曈兮有些无所适从。
后来,她再也没有去过那样的地方。
……
清河镇里茶余饭后的永远的八卦之一,就是城南做茶叶生意的苏老爷家的小姐养了一个侍从当男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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