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她还是南灵王义妹这一点,就不能把她送出去。
旁的不说,端木丞想必也不想接手。
没的为了她破坏了两国的关系。
更何况,她不过被放出来一晚就去端木丞面前作妖,司煜也是万不可能将她放出宫的。
自那次赫连嘉莹那些目的性明显的话之后,苏曈兮就没有再与她有过半分牵扯。
今日显然也不想。
“元贞皇后,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见见故人?”
阴冷又沙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苏曈兮本能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知道她的尊号是元贞,但是从没有人这么叫过她。
甚至从赫连嘉莹的嘴巴里说出来,她觉得那不是一个尊号,更像是一个谥号。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赫连嘉莹比以前更加邪门了。
见苏曈兮拔腿就要走,赫连嘉莹紧接着说:“元贞皇后,你怕什么,如今在这后宫了,还有谁能动你一根汗毛呢?我不过是想与你说说话罢了。”
苏曈兮终于站定在原地,隔着一段距离冷眼看着赫连嘉莹。
“你要与我说什么,就在这说吧。”
赫连嘉莹也不强求,轻笑了一声:“元贞,他还真是对这个谥号念念不忘呢。”
好好的尊号被人说成谥号,苏曈兮已经不想在听女人胡诌些什么。
“别走啊,你就不好奇,好端端的,他为何给你这个谥号,哦不,尊号?”
赫连嘉莹一而再再而三地说元贞是一个谥号,似乎丝毫不怕因为诅咒当朝皇后而获罪。
若不是失心疯了,便是她有绝对的筹码。
苏曈兮没有再听她风言风语,转身离开了。
身后的赫连嘉莹露出一个微笑,在空寂的宫道上显得格外渗人。
她本来就没有打算让苏曈兮相信,但是有些东西只要埋下了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就像她本来也没有想过司煜可能是重生的一样,当那个苗头一冒出来,很多事情就能串起来了。
怪不得司煜可以玉盘平昌郡王的谋反,反将一军。
怪不得司煜对她所说的能够预言一事嗤之以鼻。
怪不得司煜对于南灵国的事情了如指掌。
怪不得这一世司煜对苏晏之是北辰国太子的事情如此平静,甚至没有任何动作。
也怪不得司煜可以如此轻松地解决纳兰家和李家。
也是,他有着前世十年与两家周旋的经验,对付现在尚且没有那时候成熟的李党和纳兰党简直是易如反掌。
如此种种,再加上“元贞”这个所谓的尊号,前世的谥号,她几乎可以确定,司煜必然有着前世的记忆。
她就不信,苏曈兮对于上一世的事情不会生出疑心来。
……
苏曈兮回了坤宁宫,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不一会儿,徐茂业匆匆赶来:“娘娘,皇上说今日事情比较多,让您不必等他用晚膳了。”
苏曈兮点点头,示意知道了。
晚膳都是苏曈兮喜欢的菜肴,但是今天她却有些食不知味。
这些日子,因着楚景尧留在盛京过年,司煜几乎把大半繁琐的事情都交给楚景尧了,每天都尽可能地待在坤宁宫,今日属实有些反常。
心头一转,苏曈兮放下筷子,快步走出了宫门,正正向着永福宫的方向走。
她不希望在永福宫看到司煜。
已经是腊月,天黑得很早。
苏曈兮走得急,没有提灯笼。
又因着素日里,晚膳又几乎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独处时间,一般不要人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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