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素日冷淡，在今夜月光的照射下却多了几分清润。

话音落，两人抬手低头，嘴角挂着微笑。

他们没有拜天地，没有拜父母。

司煜从小就没有感受过半分父母之爱，又死人堆里爬出来走到如今。

在这个世界上，唯有眼前的女孩，值得他所有的臣服与退让。

苏曈兮抬起头的时候，男人还低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温柔。

“司煜，拜完了。”

她出声提醒。

男人这才抬起头，眼神炙热地看着苏曈兮：“娘子，是在提醒为夫该入洞房了吗？”

没有人教过苏曈兮婚礼的仪式，自然她也不知道按照靳朝的规矩，她本该在夫妻对拜的时候后起，代表了对于夫家的顺从。

她不知道，司煜自然也不会告诉她。

苏曈兮没好气地嗔看了司煜一眼。

司煜不过是嘴上讨个便宜，心知昨晚估计已经惹恼了眼前这个小心眼的小姑娘了。

“是我的不是，惹娘子生气了。”

司煜诚心诚意地道歉。

如果不是他一口一个“娘子”让苏曈兮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如果不是他搂住人家的腰不撒手，还凑在耳边呵气。

这个道歉将更加有说服力。

苏曈兮从前从来不觉得“夫君”“娘子”的称呼有什么好听的，在她的印象中只有戏台上的演员才会喊这般俗气的称呼。

要不然就是爹爹惹娘亲生气的时候，会油嘴滑舌几句。

总之，她从来没有听到过一句“娘子”，比司煜用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轻唤自己更加撩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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