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仪琳天资聪慧,佛性深厚,她一直将仪琳当成是自己的继承人,不愿让她就此坏了修行。
她打定主意,等这次回到恒山之后,便不再让仪琳下山,直到她彻底消磨心中的情愫为止。
另一边,顾阳告别仪琳之后,便在衡山城中四处游逛了起来,想着自己能不能发现林平之的下落。
行至一座茶馆前,忽然听到一阵低沉苍凉的胡琴声。
只见茶馆门口的板桌上坐着一个身材瘦长,脸色枯槁的老者,身上一件青布长衫,洗得青中泛白,形状落拓,像是一个唱戏讨钱的江湖艺人。
顾阳心中一动,猜到了老者的身份,脸上微微一笑,迈步走进了茶馆之中。
一进茶馆,他便听到茶馆中的江湖人士,三三两两地围在一起讨论着金盆洗手大会的事情。
一群人捕风捉影、妄加推断,脑补出了一场衡山派内部斗争的大戏,像极了顾阳穿越前,在网络上见到的那些阴谋论、大棋党。
顾阳走到老者的桌前,请求道:“老先生,方便我同桌共坐吗?”
老者抬头看了顾阳一眼,浑浊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便继续弹起了胡琴。
顾阳落座,听着茶馆众人推测的话语,不禁笑道:“人各有志,却偏偏总有人喜欢以己度人,真是可笑。”
胡琴之声渐缓,老者神色却是不变。
顾阳继续道:“可惜,不仅仅是这些人有这个毛病,就连举办这次金盆洗手大会的刘正风,也把这件事情想的太过简单了。”
胡琴声戛然而止,老者侧头瞧了顾阳半晌,幽幽道:“刘正风可是衡山派的二把手,难道还有人敢在他的金盆洗手大会上捣乱不成?”
顾阳笑道:“在一般江湖人眼中,衡山派自然可以称得上是庞然大物,但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衡山派是什么情况,老先生还不清楚吗?”
老者右手托着胡琴底部,沉吟道:“衡山派虽小,但五岳剑派,同气连枝,除了武当、少林,还有日月神教之外,老朽还真想不出有什么人敢在五岳剑派的名头下放肆。”
顾阳道:“祸起萧墙,老先生太自信了。”
老者脸色微微一变,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随后又深深地看了顾阳一眼。
忽然,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个散布谣言的矮胖子面前,陡然拔出了藏在胡琴底部的长剑,横剑一晃。
霎那间,桌上放着的七只茶杯,每一只都给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
七个瓷圈跌在茶杯一旁,茶杯却一只也没有倾倒。
顾阳眼神一亮,心中暗自称赞:衡山派的回风落雁剑果然名不虚传,相比之下,书生夺命剑狠辣有余,灵巧不足,的确称不上是一流的剑法。
老者收剑入胡琴,迈步走出了茶馆。
仅在经过顾阳的身边时,停了片刻,向他说了声:“多谢提醒。”
待到老者离开茶馆之后,那矮胖子才发现自己桌山茶杯的变化,心中骇然不已。
茶馆众人也随之哗然,有人认出来这个老者,赫然正是衡山派的掌门——莫大先生。
一时之间,刚才还对于恒山内部斗争说的有声有色的那些人,脸色顿时变得红白不定,极为精彩。
一个一个如同逃命般地跑出了茶馆,四散而去,生怕莫大先生怪罪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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