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依旧毒辣，但程明却已经感觉不到任何伤痛，反而只感到暖暖的，很贴心。

“……从理性来看，这样的实力提升速度确实很好，很nice，直接无敌当世。”

“但是从感性角度来看，这样的生活也太无聊了一点。”

“想要什么伸手就有，不喜欢什么随手就可以抹去，还可以随意修改他人的情绪感情，能源方面的限制也因为向日葵而变得和没有一样……”

“这和开挂了有什么区别？要知道这样是会极大程度地削减游戏寿命的。”

将内心的情绪全部说出，但程明内心的无趣却没有减少半分。

末日游戏没有向他发放任何通知，更没有任何限制，仿佛一切都是正常的，一切本该如此。

高空的神风无比凌厉，声音仿佛最高转速的转子转出的轰鸣。

但这样的风打在程明身上后却没有任何作用，唯一的效用就是将他体表的绒毛拨乱了。

仅此而已。

程明百无聊赖地躺着，感觉什么事情都不想做。

过去制定的计划在此刻和作废没什么区别，因为程明已经不需要这些谋划，就像所谓的“一力破万法”，现在的程明只需要碾压过去，就足以将一切摧毁，或者扭曲。

无论是僵王还是别的什么。

生命层级到达三后，程明已经能够对同一层级及以下的存在做到一些比较过分的事情，比如西方游戏里经常出现的bug级别的“绵羊术”。

程明只要把僵王博士的种族修改为绵羊，就可以将它真的变成一只普通的绵羊。

具体操作也很简单，大体概括一下就是先用【存在】约束肉身，消解不合理的血肉，然后把它的身形扭曲成绵羊的样子。

一套流程走完用时也就一秒。

虽然可能需要花费一些能量，但对于如今的程明来说真的是洒洒水。

甚至把僵王博士变成僵尸妹子也不是不行，只是换个性别，操作更简单。

甚至于再攒上几天能量，程明都可以把身下的小破球也活化，无论是人类的阿赖耶识还是什么地球意识盖亚都可以搞出来。

所以现在整个末日游戏的进程结束与否只在他的一念间，哪怕是放开胆子做点什么其他的事情也不会有人能管他。

“但是为什么我却没有一点激情呢？”

明明是青春年少的十八岁，应该是火气正旺，激情最盛的时候。但程明却没有太多的欲望，唯一的感觉就是很无聊，很累，就像是提前步入了老年时期一样，他只想静静地躺着，看着天上的太阳升起又下落，看着远处的潮水上涨又退却。

“嘎吱，嘎吱。”

摇椅轻轻晃着，程明看着这个世界，沉默不语。

风依旧在吹，天上的水雾汇聚，凝成云朵，从无到有。

恰如程明记忆里的那层白雾，从有到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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