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自己的傲慢，也有些笑自己的大胆。

他竟然想依靠一个在此前只走科技侧，对于【超凡】仅存在幻想中的文明的全部知识来推出一个与其几乎毫不相干的武道侧超凡。

而且他竟还妄图让这个超凡适合所有人。

“真是傲慢，胆大包天。”

程明如此说着，又打开末日游戏界面，看向了【生命层级】的注解。

“假如我没记错的话……”

程明心里想着，试着将【梦境】里那种奇异的感觉重现。

记忆上的云雾翻腾，浑身一重的感觉再度袭来，墨笔声响起。

程明抓紧时机全力调用【状态】，在脑中勾勒出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信息。

“【史官】规划的【生命层级】里，是否为诸多【超凡】体系留有位置？”

……

一阵沉默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程明却毫不在意，而是继续盯着末日游戏界面，因为他能感知到自己的精神力被迅速消耗，身体里的能量也在同步削减。

终于，又过了许久。

【生命层级】的注解下方突然多出了一行极其歪扭的小字。

“【史官】针对【生命层级】的划定仅是为了减免谬误，并不会对任何【超凡】进行任何过多的干预，相反，【史官】们很乐意见到【超凡】如百花般齐放。”

歪扭的小字仅是出现一瞬便被一泼墨汁突兀地抹去，显得极为迫切，极为诧异。

见状程明当即笑了起来，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脑中的白雾又在翻腾，程明没再继续试探，将思绪收拢，离得远远的。

他将口袋里的照片抽出，脸上是得胜一般的喜悦。

程明已经知道【超凡】接下来的道路应该朝向哪个方向了，而且这个方向与他先前的大胆想法又极为契合。

“适合所有人的【超凡】……”

“符合【永生乡】教义的【超凡】……”

“底蕴深厚异常的【超凡】……”

“以及，让所有人都在【成长】的【超凡】……”

程明手指划过照片的边锋，感受着其挤压指腹的感觉。

他一边通过【状态】查探着手里的照片，一边又在心里不断审视着自己宛如天才般的设想，准备在获得植物卡牌的过程中将一些细枝末节完善。

但程明却又愣住，他突然意识到白梦天先前对自己说明的【忆梦庭】设想竟莫名地也与之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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