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件事是相互的,你救过我,我也帮过你,没必要讲究太多。”毕竟是有过生死的交情。
索尔觉得私下确实没必要太过刻板。
可伊莎贝尔听完后沉默了阵,当她再开口时。
“索尔……殿下。”还是没法改变称呼。
她脸上挂着尴尬微笑接着道:“不太习惯,殿下,等我习惯了,一定……”
“也好,伊莎贝尔。”索尔点头,紧接着就要前往面前被围在铁栅栏里的二层阁楼。
但伊莎贝尔却阻拦在黑发青年面前:“殿下,卡莱提卡公爵似乎因为连日配制魔药十分疲惫,已经睡着了。”
“睡着了吗?那就不去打搅她。”索尔说。
薇娅的体质委实算不上好,这些日子为了赶进度的大批量魔药配制对娇小银发女孩甚至能称得上拼命。
他不清楚薇娅为什么如此拼命的具体缘由。
可能是因为需求感。
薇娅从小缺乏安全感不假,这相当于缺少能够被她需要的人。
但这位卡莱提卡公爵同时也缺乏被需要感,缺乏需要她的人,本该作为一个庞大家族族长的她却从出生至今未曾能够帮到谁,也未曾有谁帮过她。
薇娅是个比伊莎贝尔更加矛盾的结合体,数十年软禁时光让她身上存在着并不能简单抹除的精神伤痛。
索尔看得出来,他在前世跟着父母背井离乡后也曾经在深夜思考过自己的人生。
他能够多多少少理解。
也多多少少知道,这些问题无论怎么处理,最终都需要其本人用热衷的事物分散注意力和时间进行慢慢消化。
随后伊莎贝尔和索尔没有再返回卡莱提卡家的后院小屋。
他们径直的准备离开。
被索尔安排在这个偌大庭院照顾薇娅的新雇佣中年女仆还未入眠。
她修剪着庭院的花草,为主院的花圃调换着盆栽。
那是索尔下达的命令,他要把卡莱提卡家由那个管家换上的荆棘玫瑰重新换成代表卡莱提卡家徽的矢车菊。
中年女仆在花圃中佝偻着身子对路过的两人打了招呼。
“索尔殿下和伊莎贝尔少校,两位辛苦了。”
“没有的事,阿姨。”伊莎贝尔属于是没认识的时候非常怕生,认识后对谁都亲和的类型。
“哪里,如果不是两位为这座要塞日夜操劳,想必在四大家族离开的几天内,秩序就彻底崩坏了吧。”
这句话引得伊莎贝尔心神一动。
她还以为要塞本地的人们不太喜欢索尔和他的第七军团。
不然大家前几天为什么都会拖家带口,马不停蹄的离开要塞呢。
但如今仔细思考起中年女仆的这句话,她突然又读懂了离去人们的些许无奈。
并非完全是她想的那样。
“要塞的秩序永远不会彻底崩坏。”索尔说。
“因为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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