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城紧紧抓着公交车那冰冷的吊环，粗糙的触感摩挲着掌心，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节处的皮肤隐隐透着青白色，好似被一层薄霜覆盖。

书包里的玉佩和青铜令牌依旧微微发烫，那温热的触感透过书包，如同两颗跳动的心脏，有节奏地撞击着他的后背，留下灼热的印记，后背的衣物都仿佛被这热度烘得有些潮湿。

车窗外，五彩斑斓的霓虹灯如梦幻的精灵，在他眼前一闪而过，发出微弱的“滋滋”电流声。

那些霓虹灯的光芒将那些关于苏婉的疑问、关于赵无极的警告，都染成了斑驳的彩色光影，好似一幅抽象的油画在眼前不断变幻。

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伴随着“嗡嗡”的震动声，是柳雪发来的消息：【阿城，婉婉睡着了。

她枕头下面有个金属管，我收拾东西的时候不小心碰掉了，上面刻着和你令牌一样的纹路。

要我帮你收着吗？】

陆城的呼吸瞬间一滞，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系统任务里提到的“贴身收藏的金属管”终于出现了。

他迅速回复道：【柳姨，别碰它，我明天来拿。】就在按下发送键的那一刻，公交车突然急刹车，车轮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吱嘎”声，他踉跄着向前走了两步，额头重重地撞到了车窗上，玻璃上传来“砰”的一声闷响，额头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

玻璃上映出他泛红的眼角，还有车外路灯下那个熟悉的身影——穿着青色长衫、白发苍苍，眉骨上有一道伤痕。

老人嘴角挂着微笑，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书包，然后指向远处鹿鼎学校的方向，动作轻盈得好似微风拂过树叶。

陆城猛地转过头去，车外只有被风吹得摇晃的广告牌，“鹿鼎武道馆”几个大字在夜色中忽明忽暗，广告牌在风中发出“呼呼”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神秘的故事。

“下一站，福康小区。”广播里传来清晰的报站声，声音带着些许机械的冰冷。

陆城紧紧抓住书包，书包上的拉链在他的用力下发出“咔咔”的声响，冲下了车，夜晚的风卷着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那刺鼻的气味钻进鼻腔，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他小跑着经过巷口的早点摊，看到母亲平时坐的竹椅还摆在楼下，竹椅在微风中发出轻微的“嘎吱”声，椅面上搭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衫——那是柳雪的。

“阿城！”

楼上传来了母亲的呼唤声，声音清脆而急切，如同清脆的鸟鸣。

柏铃靠在防盗窗边，苍白的脸被暖黄色的灯光照着，暖黄色的灯光如同一层薄纱，笼罩着她的脸庞，就像一片浸在蜜里的银杏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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