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乾双眸微抬，神色淡漠，眼神中带着极致的危险，“齐青杳已经将话说的那么白了，皇上却还执意的问微臣，皇上到底想听什么答案！”

小皇帝试图从江夜乾的脸上找出任何漏洞，但她只看到了一股无形的不耐烦，这让她顿时察觉，今天她的逼迫稍微有些过了，于是小皇帝赶紧找补，声音稍微缓和：“这跟你以往的行动轨迹不符合。所以朕好奇极了！单纯的跟国师大人较劲，不可能做到这种地步……”

拖长的尾音透着一股意味深长。

江夜乾面无表情：“那是因为以前没有出现过这么好用的一颗棋子，所以微臣和国师大人之间，为了争夺这颗棋子，耗费了不少精神。”

小皇帝觉得很有道理，但女人天生的直觉，还是认为此事有点过于简单，便追问道：“真没有别的理由吗？”

江夜乾：“没有。”

小皇帝的疑心终于稍微放下了些，这才想起另外一茬，便对江夜乾说道：“她不愿意发誓效忠朕。”

江夜乾：“……”

他微微偏头看了齐青杳一眼。

齐青杳眼观鼻鼻观心，心中大叫着，哎哟卧槽，这跟我有啥子关系唷，这男的不喜欢你，又跟我不愿意效忠你有啥关系诶！

小皇帝忽然笑了起来，笑容很是兴味：“所以，朕现在命令你，亲手把这个姑娘给朕杀了。”

江夜乾眉目涌动。

小皇帝依旧是那个小皇帝啊，长久以来，习惯了高高在上，习惯了发号施令，习惯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更习惯了唯我独尊。

哪怕他今天在齐青杳面前，已经将态度表明了只是利用。

小皇帝表面上信了。

但骨子里，仍然觉得齐青杳这个人不该存在。

所以，又一次开始试探。

厉若玄有些看热闹的眼神，扫了一眼江夜乾。他忽然有点同情首辅大人了，因为若是真听小皇帝的杀齐青杳，只要他敢有任何动作，从此齐青杳这个人都会把江夜乾给当成敌人！但若是不听小皇帝的，就说明小皇帝试探成功，他真的喜欢齐青杳，然后，小皇帝也会因为他喜欢齐青杳而杀了齐青杳！

这是一个没有选择的死局。

他很好奇江夜乾怎么选。

江夜乾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皇上，她背后有似锦在。杀了她，似锦这颗棋子就会变成一颗反棋。您真要这么干吗？”

厉若玄：“……”这个回答虽然很理所当然，但陷入爱情的小皇帝满脑子都是怀疑，不会信你的，首辅大人。

小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摄人的光，喝道：“朕不信似锦会为了她来对抗整个北凉，所以，杀！”

“好。”

江夜乾转身，便拄着拐杖，一步步的朝着齐青杳走过来，眼中毫无情绪。

齐青杳倒是忍不住的眼皮直跳，后退一步，磕磕巴巴的说道：“江，江夜乾，你真要杀我？”齐青杳觉得自己完全跟不上吃瓜的速度。这怎么一会儿，就变成要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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