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炎只好安抚道：“陛下，您冷静一点。”

东陵天子瞬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朕要怎么冷静？你告诉我朕，要怎么冷静！！那可是庞涓啊！那可是咱们东陵的两大战略武器之一啊！就这么被一个少年宗师给打死了！！听说时间很短，庞涓就死了，大明的那个公孙老头也半死不活失踪了！都这样了，你说叫朕怎么冷静啊？万一，你说万一那个少年宗师悄悄地潜入大兴宫内，偷偷暗杀了朕……可怎么办呢。”

“陛下，冷静！冷静！”顾文炎的语气很平静。

这语气仿佛给东陵天子的头上泼了一盆冷水，让他沉默了一会，问道：“我能冷静吗？”

“您能。”顾文炎双眼格外平静，道：“且听微臣给您分析一下。”

“……”东陵天子紧张的杵在那里。

“陛下，您先坐。”顾文炎主动上前，扶着近乎焦躁到疯狂的皇帝坐在龙椅上。

“……”虽然姿势是坐下了，但是东陵天子的表情仍旧一副坐立不安的神色。

顾文炎退下后，想了想，说道：“北凉虽然现在有了一个宗师之上的少年宗师，但根据摘星阁那边调查的情报，我们花了重金买的。说是，那个少年宗师跟在一个小娇娘身边罢了。并不是给北凉朝廷效力的。”这一点对东陵很重要。

“真的吗？”之前好像看过情报，但是因为太过焦虑少年宗师，所以没怎么仔细思考。

顾文炎说道：“摘星阁的情报不会错。再者，如果少年宗师真的要对付咱们，或者说，真的要为北凉朝廷所用。听从小皇帝号令。那应该早就踏入京师，听从调遣才是，怎么会忽然冒出来？”

“是啊，为什么忽然冒出来。”东陵天子呆滞般的自言自语反问。

顾文炎忖度了一会，说道：“微臣想，他实力或许不是今天到这么高境界的。陛下仔细想想，他现在是宗师之上，说明早就到达大宗师。却没有在大陆上露面。这样就够了。以微臣的直觉，这少年应该不会掺和大陆上各国的竞争事务。”

“爱卿，朕忽然有个猜想。”东陵天子猛然豁然而起。

顾文炎谨慎的说道：“陛下，您说。”

东陵天子眼中寒芒闪烁，“这个少年，会不会是鬼楼暗暗培养的人。”

“……？”顾文炎瞬间一怔。

东陵天子起身后，走出了书桌范围，又开始踱步，眸色幽深，嗓音沉稳：“关于这个少年宗师的情报，朕也看了，再结合你刚才所说。天底下共有四大国和若干小国，不说那些小国，单单四个大国，谁有能耐让大宗师晋升？若是有，其他大宗师没理由继续原地踏步。爱卿你都说了，那个少年似乎并不可能为小皇帝所差遣……”

“可是鬼楼……”顾文炎觉得不太可能。

东陵天子说道：“鬼楼一直在暗中掌握着整个大陆的情报，摘星阁耳目通天。在这种资源的加持下，弄一个大宗师以上的高手出来，似乎并不太稀奇。”

“陛下说的有道理。”顾文炎被天子的话给触动了，也思索起来：“如果真是北凉的，没理由一直呆在青州城，却不前往京师报道。这说不通。”

东陵天子一副爱卿懂我的表情，又说道：“如果他是鬼楼的，那一切就都说得通了。鬼楼对整个大陆处在一个观察者的位置，它们早已具备颠覆四大国的实力，却一直按兵不动，做一个暗夜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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