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太鲁莽了，这可是京城，龙蛇混杂，可不是谁都认识他，肯给这个面子的。

“是吗？那又怎么样？他要去哪里，是他自己的事情，他年纪也不小了，该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再说了，这是程家的家事，妈就不要管那么多了啦。”既然做出了决定，就不能反反复复，折腾个不停。

“你，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萧母是真的气急了，“他会闹出这样的事情来，好歹也是跟你有关，你怎么……”

“妈！”萧瑟打断了母亲的话，“那你希望我有什么样的反应呢？伤心？痛苦？还是跑到他程家跟他来一场抱头痛哭的忏悔大戏？这样一点用都没有！事情已经这样了，不可能再回头了，您能不能，让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说到最后，萧瑟已经是话语艰难，闭了闭眼，好不容易才平稳的把话说完。

萧母有些震惊，她从来也没有见过女儿这样痛苦和坚毅的表情，当这些表情同时从萧瑟脸上表露出来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从来也没有了解过自己的女儿。不，自从她主动提出要照顾她爷爷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儿了，可笑的是自己，竟然一直都没有发现，或者说是，忽略了过去。

从萧瑟的言语中，萧母清晰的感觉到她想要尽快的完结掉这件事的决心和挣扎，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两个那么认真的孩子会突然闹出这么一场事来，可既然她真的没有回头的打算，而且看起来也不像是一时之气，那么自己就必须得帮她达成心愿。

“……好吧，”萧母心疼的起身坐到萧瑟身边，把女儿搂进自己的怀里，“你真的想好了？其实那程小子还真挺不错的……”

“妈，”萧瑟乖乖的靠在母亲怀里，“您不也从来都不喜欢做事拖拉的人吗？我和程子渊之间还有些问题，是没有办法解决的。那么，就这样吧，反正我也快考试了，不再‘早恋’，您应该开心才是啊！”

如果要勉强在一起，那些无法说出口的伤，终究是一根刺，久久的扎根在两人心底，只会让他们活在猜疑和挣扎当中。

萧母被她逗得一笑，“你也知道自己在早恋呢啊？算了，既然你都有主意了，那就好好安心考试吧，程家那里，有我跟你爸呢。”

“嗯。”萧瑟闭上了眼睛。她早就知道母亲会这么说的，说起来，她还真是不好意思去见程家长辈了，有父母替她出面，她还真是省去了不少尴尬的见面场景。

事后，萧氏父母和程父又商谈了几次，萧瑟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从父母每次回家后的表情来看，解决得还是挺不错的，至少，她再也没见到母亲那么黑黑的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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