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便可立即暗中着人紧盯着晋王的动静了。”
青安之当机立断,并推测着道:“若晋王毒害太后之举当真同洞乌有关,此番不仅事败,且在皇帝面前留了一笔账,如此大的变故,按理来说,他断不会什么都不做。”
燕王赞同地点头道:“没错。”
孙太妃毒害他母后之事背后的主谋是晋王这一点,有皇上掌控着整件事情的走向,他注定是拿不到什么关键性的证据的。
但只要能证实晋王通敌,皇上断无可能再替晋王遮掩,前者的答案也就随之浮出水面了。
父子二人商量起了接下来要如何安排人手的细节,以及倘若拿到证据之后要如何揭露,若拿不到证据又当怎样应对。
天色渐渐暗下。
京中晋王府后院的屋檐上,凝冬悄无声息地趴伏在屋脊下方隐藏着身形,同黑夜仿佛融为了一体。
静静等了半刻钟之后,凝冬自树上跃下,沿着后墙悄无声息地潜向了晋王居院的方向。
这晋王院中另有两名高手守着,故而还需再三小心,不可过分接近。
夜色中,可见晋王的卧房里已经熄了灯,只院中檐下悬着的几只灯笼还亮着。
突然,晋王的卧房中亮起了灯火。
随后晋王大步走出卧房,往书房走去。
片刻后,晋王披着外衣走了出来。
只见他双手握着一团白色物什,下了石阶,来至院中后,抬起了双手。
是一只信鸽!
凝冬的视线循着那只飞起的信鸽移动着,耳边听得房门被合上的声音,想是晋王回了房中。
凝冬身轻如燕,一路踩着沿街的高墙追着那只信鸽而去,而后拿出一把精致的袖箭,朝那信鸽射去。
信鸽掉落在屋顶上扑棱了两下翅膀,转眼不见生息。
凝冬拿过信鸽腿上的一截竹筒,往言伯侯府去。
言伯侯府内,青黎披着一件檀色罗衣,正坐在桌前对灯一遍遍地看着字条上的内容。
单看其上内容,只是一封简简单单的家书,是给凉州晋王府的管事的。
大意是在京中遇到了些变故,回凉州的时间会延迟,因而临时交待了一些府中军中的事务。
若只是这样,这封信显然并没什么可以拿来做文章的。
可若当真这么简单,晋王又为何会选在深夜传信?
且选择用信鸽,而非直接使人去送信,显然是不欲被他人知晓。
所以,这封信,究竟有什么玄机?
到了最后,青黎干脆躺回到了床上,仔仔细细反反复复地看了一遍又一遍,却依旧无所得。
直到窗外天光泛亮,她方才将信纸放下。
收拾妥当之后,青黎拿着东西去找了青安言。
有些字里行间可能存在的蹊跷之类,她看不出来,三叔或许能看得出来也说不定。
此时天色不过初亮,下人正于院中洒扫,青安言则尚在梦中,呼呼大睡着。
小厮来到床边,将人晃醒:“三老爷,姑娘来了……”
青安言困得厉害,但听说是侄女,还是强迫自己坐起了身来,口中埋怨着:“这一大早的,到底是有什么要紧事……”
“三叔,我可以进来了吗?”女孩子询问的声音传进耳中。
青安言听得叹了口气。
手机版阅读网址:www.fafazh.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