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从未被人这么冤枉过!
“太妃休要血口喷人,本官何时挑唆过你!”
孙太妃苍白的嘴角溢出讽刺笑意,眼底满是恨色。
“尚书大人果真好谋算,不仅利用我毒害太后娘娘,甚至连此事倘若败露的退路都早早铺好了。”
“那毒分明是你亲手交到了我身边侍女手中,而我昨夜才知,此毒竟是源于凉州!你如此煞费苦心,所图不外乎是一旦败露,便借我儿晋王替你顶罪!”
到底是谁他娘的替谁顶罪!
雷邱气得舌头都险些要打结,说起话来也开始没了顾忌:“你勿要因为想替湘王开脱,便妄图将本官牵扯进来!”
“陛下,我绝无半字假话!”
孙太妃将头重重地磕在地上,泣声道:“此事是我一时糊涂,遭了他人利用,险些害了太后娘娘。”
“无论我今日落得何等下场,都是罪有应得!如今自食恶果悔恨难当,是以当真不敢、也不能再有丝毫隐瞒包庇啊!”
气极恼极的雷尚书,只能一句句喊着自己冤枉,自己是被人污蔑。
而这样的辩解,即便是蹦起来说,那也是毫无说服力的。
“太妃声称毒害太后娘娘之毒,乃是雷尚书所给,那何日所给,在何处交给了何人,可还记得吗?”
皇上摆出一副极公正的神态询问着,看起来并不偏信任何人。
孙太妃不做犹豫地答道:“就是前日晚间,约是戌时末,他在行宫北花园内,将东西交给了我的侍女翠珠!翠珠回来时,刚是亥时一刻,我看过滴漏的!”
前晚戌时末?
雷邱皱眉思索了片刻,立即道:“当真一派胡言,那时我同几位大人尚在陛下住处议事!”
那么多人都可以为他作证,皇上也是知道的!
“那晚几位爱卿是何时从朕那里离开的?”皇上向太监问道。
李吉想了想,实言道:“奴记着,应是戌时中便走了……”
另有几位大臣也回忆着说道:“待回到住处时,也还未过戌时。”
“的确是戌时中便回去了。”
这前前后后,可差着半个时辰呢。
半个时辰,足以做很多事情了。
而若真要仔细算一算的话,雷邱从陛下那里离开,再到北园中同孙太妃身边的侍女见面,大约也就是戌时末,越说竟是越叫人觉得证据确凿了。
雷邱暗暗咬了咬牙。
所以,孙太妃口中的所谓戌时末,并非是随口一说,而是有预谋的!
“陛下,臣当晚告退之后,并未曾去过北园!那晚,古大人是与臣一起走的!”
这时,所有人都看向古大人,而古大人缓缓走上前来。
“下官当日只是院外同大人说了两句话之后,便分道而行了,之后大人去了何处,下官实在不得而知,故而,着实无法替大人作证。”
雷邱攥起的拳颤动着。
果然!
这是有人预谋要害他,至于这到底是何人,他心里已经有了定论。
即是那个人,他如今做再多的反抗都没用了。
果然,那身着明黄色龙袍之人厉声道:“来人,先将孙太妃与雷尚书带下去,单独严加看管。”“
明日随朕一同回京,交由大理寺与都察院会同审理,务必要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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