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刚要靠近，苏思敏又开口了：“这些 IP来自七个不同的网段，但数据包的特征码高度相似，像是同一个团队控制的‘肉鸡’。”

而比秦远更快的，是如今的万象技术主管楚子良，他急急奔到苏思敏身后，看了片刻，这才咬牙切齿的回应：“妈的，总算有思路了。”

说着，他指着屏幕上的峰值曲线：“这波动，三分钟一次小高峰，十分钟一次大爆发，大概在试探我们的防御阈值。”

说着，他轻轻一拍苏思敏：“立刻跟踪测算具体峰值，分段检测攻击代码。”

秦远见他似乎有思路，当即走过去轻声问：“子良哥，有办法？”

楚子良愤怒转头，随即一愣，似乎这时才发现秦远来了：“啊，秦总，你来了。”

秦远自然不生气，摆摆手：“说正事。”

楚子良当即摇头：“思敏发现了规律，这样就有可能比对出对方的核心代码逻辑，然后分析缺点.....总之，发现规律就是好的开始。”

秦远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又看着苏思敏电脑上那道狰狞的红色曲线，眉头更紧了。

他不懂代码，但懂节奏——这种有规律的攻击，强度不断加大，就说明对方绝不是小打小闹的黑客能搞出来的，背后一定有专业团队支撑。

随后，他转头问：“备用服务器启动了吗？”

“启动了，但很难说可以撑多久，也许对方先破坏所有服务器，也许下一刻，我们就找到了对方的攻击逻辑，然后将防火墙升级....”

秦远好像懂了一点，默默点头，随即又退到了角落，不打搅他们。

然而，控制中心的空气刚沉静不到两分钟，突然有人发出一声惊叫：“4号服务器！防火墙破了，他们在往里塞病毒代码！”

楚子良猛地抬头，远处一台电脑的屏幕上，防御警报灯疯狂闪烁，一行行红色代码像毒蛇似的窜进服务器后台。

“断网，立即让4号脱机。”

楚子良嘶吼着扑到控制台前。

片刻，控制台监视器下放，代表4号服务器的指示灯渐渐熄灭。

随即，控制中心里也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应急冷却系统还在嗡嗡作响。

“切到备用1号。”楚子良的声音带着不少担忧。

秦远想了想，再次上前拉住楚子良的胳膊，声音压得很低：“有没有办法能延缓他们？”

楚子良摇头：“对方目前的攻击，只要发现，其实并不难破解，重点是攻击频率和攻击方式虚虚实实，十万次级别的攻击里，有三成是真威胁。而分辨哪些是真攻击、哪些是幌子，既耗算力又耗人力——就像千日防贼，你永远不知道哪次敲门是来偷东西的。”

秦远沉默了，控制中心里重新响起键盘声，却比刚才更急促，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疲惫的焦灼。

楚子良见他不说话，这才将目光又转回工作中，他甚至给思考应对的苏思敏增加了两个助手，凑在一块分析病毒代码.

然后，就在这时，秦远突然快步上前，猛地拽住楚子良：“你刚才说，耗费算力和人力？德资的钱到账后，服务器刚扩容，应该撑得住。耗费人力是什么意思？，是能通过增加人手，加大拦截攻击的能力？能不能把这些攻击全拦下来？”

楚子良愣了愣，傻乎乎地点头：“不可能全部，敌人是否还有余力我们并不清楚，但就目前的攻击方式和力度来说，自然人越多，设备越多，便能顶越久……可公司技术组的人全让我喊回来了，连实习生都上了，总不能叫主播来敲代码吧？”

秦远不理他，急急追问：“别废话，你就告诉我，有人力，行不行？”

楚子良皱眉，依旧摇头：“没技术的可不行，这又不是打群架。”

秦远继续不理他，默默掏出了电话，看起来是要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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