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对顾青辞竖起大拇指：“还是顾姐了解我，我还真是这想法。”

说着，他一拍胸脯，打趣起来：“年轻就是好呀，不怕死，死了重来便是。”

不过，玩笑归玩笑，笑过了，秦远突然起身走到顾青辞身旁，轻声说起：

“别对下面说，这事黄掉的可能性其实不小，黄了肯定亏钱，不过我会留些准备的。”

顾青辞闻言一愣，转头冲秦远眨巴眼。

秦远见状，明白她在等进一步解释，想了想，这才斟酌着小声解释：“平台一上线，不出意外必然会有二轮融资；”

“到时候，我会以清偿债务的方式，独立出经纪公司。大致也就把李柒柒和周堔经纪合同转出。”

顾青辞偏头轻声问：“为什么是李柒柒他们，而不是万象的主播？”

秦远嘿嘿一笑：“因为李柒柒周堔的娱乐价值、曝光度都会高很多，也就能虚高身家。”

一听虚高，顾青辞皱了眉：“这不是套现么？你对直播平台没信心？”

秦远当即否定：“那当然是信心十足，但我不是得为大家着想么，后方越稳，那前面冲得不是更义无反顾么？”

顾青辞一直有速记的习惯，尤其是和秦远谈工作，此刻也不例外。

不过，此刻，刚写完“李、周经纪合约独立”六个字后，她指尖的钢笔却突然在笔记本上顿住了。

秦远瞥见状不由随口问起：“怎么了？”

她好似猛地回过神，轻轻摇头：“没什么。”

随后，钢笔重新划过纸张，写下“后方越稳，前面冲得更义无反顾。”

秦远盯着那行字忽然觉得有些别扭，总感觉有些歧义。

顾青辞握笔的手也有僵硬。

片刻，她好像是没话找话：“你这话说得倒像......”

秦远也是好奇，忙追问：“像什么？”

“像已婚男人哄老婆。”

顾青辞说着自己先笑了。

秦远一愣，这才发现两人因为说悄悄话，已肩肘相抵靠的很近。

也才看见她带着精致耳坠的耳垂，自己袒露的脖颈都有些微微红，且特别美。

“咳”

轻咳一声掩饰尴尬，秦远便想直起身。

顾青辞却突然侧脸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其实那天...我不反感。”

这话一说，秦远突然舍不得分开，玩笑般用肩膀轻轻撞向她的胳膊：“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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