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先是不明所以,随后想起了看过的诸多彩票中奖新闻,然后脱口而出:“我不捐。”
夹克男的笑容顿时僵住,但他保持了良好的工作作风,咳嗽一声恢复常态,继续努力着:“我们这里有多种爱心渠道,比如红十字会。”
秦远摇头打断了夹克男:“领导,早上看新闻了么?”
夹克男错愕,不知秦远什么意思。
秦远给了他一个你懂得眼神:“昨天,郭美美被抓了。”
“啊?”夹克男被噎住了。
秦远趁热打铁,再次强调:“不捐款不拍照。”
经历了一些小插曲,钱最终一分不少到了秦远的银行卡中。
手里只有兑奖证明,没有纳税税票略微遗憾,秦远在夹克男幽怨的目光中走出了彩票中心。
然后他便一头钻进了马路对面的邮储银行。
填表、取号、排队,整个过程中,秦远的心情都十分复杂。
直到银行职员询问他办什么业务,他才微笑着将汇款单递进柜台:“请往这个账户打三十万。”
汇款单的收款账户是一个人名,叫齐一鸣。
凉水县尧山镇尧山小学烂尾教学楼旁,有一栋建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初期的红砖房。
红房有三间屋,其中两间住着尧山镇十里八乡收拢来的留守儿童二十七个,最后一间住着照顾他们的支教老师齐老师。
齐老师的屋子本就不大,有一半还被他改成了图书角,中间放着长桌长椅,长桌上有镇里配给他的联想电脑,而周围则放置了三个大书架,塞满了各种工具书和儿童绘本。
齐老师自住的另一半屋子,有一张一米五的单人床,一个用了二十年的床头柜和一个圆盘铁炉。
洗完七个一二年级孩子的衣物,齐老师难得有闲的坐在床边休憩。
但他刚伸手去取床头柜上那本都快翻烂的《白鹿原》时,他的诺基亚板砖却响了。
虚眼看半响,好像是个陌生号,齐老师还是按下了接听键:“喂,哪位?”
电话另一头,拿着公用电话的秦远眼眶微微润:“老师,是我,秦远。”
齐老师高兴极了,一下从木板床上坐了起来:“哈,阿远啊,你这孩子,高考这么久才记得给我打电话,太不应该了。”
“嗯,是有些晚,齐老师我错了,对不起。”秦远声音有些抖; 上一世,接到老师病重的消息时,他在杭城总公司加班,接到老师噩耗时,他才刚刚买好回乡的机票。
齐老师明显听出了异样,当即轻声询问:“咋了阿远?遇到困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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